谷外里中,赵老汉三人坐困愁城之时,近百里外的常山郡国蒲吾县,平山山谷中的一个宽阔的石洞内坐着两人,他们就是姜丑惦记着的褚燕和张牛角,只不过,此时,他们争论不休。
“将军,攻打光武洞势在必行,而且,越快越好,不宜久拖啊,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此时还不攻打,日后的黑山,将无我等立足之地。”褚燕看着坐在上首的张牛角向这个名义上的首领苦苦进言。
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潮红的小子,张牛角有点郁闷,自己好不容易从广宗城下死里逃生,刚刚恢复些元气,突然收到这小子的邀请,说两方合兵一处,尊自己为主,将大贤良师未尽的事业进行下去。好事,这自然是好事,对方的万余人马如果真的加入自己的队伍,从此以后,自己也算是手握众兵之人了。
带着队伍从中山赶来,初时按照约定,这小子果然尊自己为主。只是,最近这段时日,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自己这个头领,好像要被这小子架空的样子。
整个队伍的行动由这小子一手策划,前些时日,这小子弄出一个惑敌之计,放出风声队伍要经元氏、去赵国,说是此计为了麻痹官兵,转移皇甫嵩的注意力。这个皇甫贼子,杀人盈野,能归避就归避,自己认了,带着队伍一头钻进了这鸟不拉屎的穷山沟沟。
谁成想,现在,他又要怂恿自己去打那个什么姜丑,还说什么一旦此贼做大,黑山将无自己的立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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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姜贼只是一个疥癣之疾罢了,区区几千人马,怎么可能是自己这边近两万人的对手?
再者说,现在的队伍,自己才是首领,为什么要事事听任你的摆布?长此以往,队伍该听谁的?
想清楚事情的张牛角,身体微微的前倾,看着面色焦急的褚燕说道:“褚渠帅,你既然尊我为主,那么,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一个小小的光武洞,何惧之有?况且,他的那万余石粟粮,放在那里也跑不了。莫不如我们将计就计,从这里出发,过元氏,去赵国郡,这一路所过处,也可以适当的补充一些军资,收罗一些旧部,其后,我们转入黑山,回头再收拾姜丑那个贼子,如此,岂不是一举数得?”
听见张牛角的话,褚燕看着眼前的三角眼,胸中的一股郁闷之气陡生,憋得他差点没晕厥过去。
蠢货,真真正正的蠢货!
什么叫做将计就计?将计就计的去送人头吗?自己当时献上那个计策,放出风声,可是有多重妙用的。其一,让皇甫嵩息了追剿自己队伍的心思,抛出一个空头计划,引得皇甫老儿去设谋做计,自己正好带人从真定脱身,往黑山转移。其二,谜惑图谋光武洞,占据黑山。说实话,从扯起这支队伍之后,自己的心中就一直惦记着这一块进可攻、退可守、可用兵、可藏民的风水宝地了,岂容他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