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想到,人家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驳了面子的感觉,反而是一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表情,淡淡地看着我,语气也依旧是一副口吻,她说:“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一条银项链而已,钱是不值什么的,倒是年份有些年了,你跟砚风在一块的时间也不长,不过能怀上孩子,也是你的功劳,也算是给我们沈家开枝散叶了,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对你太好,毕竟你也不是砚风有名有份的妻子,不过砚风这孩子就是有些本事,可能是有遗传吧!把自己的感情处理得很好,这些天一直跟已瑾在老宅住着,你跟孩子似乎也没冷落,你们也没生气,反倒是还特地来老宅看我们,可真是孝顺,你放心,以后砚风要是欺负你,我这个做阿姨的还是能说话的。我给你做主。”
宋清的话,让我呆泄住了。
她依旧是笑着盯着我看,眼神中的神色就像是一种恶毒的毒药一样,让人觉得浑身都被麻木了一样的难受。
我微眯着眸,有些难以呼吸,双手下意识紧握着,为了不让这两人得逞,我一直在隐忍,我忽然觉得,今天我们虽然来的人多,可我们没有丝毫的准备,而人家完全是有准备的,每一个人都能让她轻而易举的踩压。
深深吸了口气,我刚准备出声,沈妈妈便抢先一步了:“你做主?呵,你怎么做主?有些话,不该你说,就别顺便说,既然你说砚风在老宅,那就让他出来,难道我这个做妈的来了,都不出来见一面么?”
“莫姐姐,你总是这么着急做什么?砚风听谁的我不在乎,但我知道砚风肯定是会采取我的意见,毕竟现在他父亲病危,家里的一切都得我说了算,砚风也一样要听从我的安排。”
一波接一波的震惊,让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沈国安病危了。
那么也就是说,扣住沈砚风在沈家老宅的人并不是沈国安,而是宋清和沈之寂?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了,我说:“沈砚风在哪里?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
沈之寂双眸扫来,淡淡地看向我说:“你急什么?这儿是他的家,他待在自己的家里能怎么样?好得很。”
“沈之寂,你们要是敢对他做什么,我就算豁出命也不会放过你们。”
“迟意你现在是在威胁我们么?”沈之寂笑了笑:“你放心,我哥好得很,我已经说了,这里是他的家,他在家里很好,至于你们,今天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吃顿饭,刚好顺便参加了他跟冉已瑾的婚礼再回去吧!也省的我还得多跑一趟去通知你们了。”
沈之寂说完,便蹲下身对着宋清说:“妈,您累了,该休息了,我推您去休息。”
宋清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不过临走前,宋清又说了句:“莫姐姐,您没本事给自己的儿子办一场婚礼,那就只能由我这个做阿姨的来代劳了,你放心,我会让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疏忽,一定会将砚风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来对待的。”
“宋清,你别走,你说清楚点,什么叫沈国安病危,砚风不可能跟冉家那丫头办婚礼,你说清楚。”
沈妈妈也激动起来了,所有的话都让我们没有足够的空间去消化,一个接着一个,完全就像是应接不暇的暴风雨,除了仍由风雨吹打,我们别无办法。
身边没有遮挡,几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有些嫣儿了。
宋清和沈之寂走后,沈妈妈便不再出声了,司机去门口看了一眼,有人守着,我们没办法出去,不过来之前,我就已经跟李唯西和唐诗诗联系过了,李唯西始终没有回应,唐诗诗短信回复给我了,现在距离一个小时也不过几分钟了,李唯西如果不方便出面,但唐诗诗总会有办法的,再不济还能报警。
我握着手机看了好几眼,又凑到沈妈妈身边小声道:“阿姨,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妈妈无声的叹息了口气,她说:“这儿是老宅的别院,他们走不住在这边儿,而是住在旁边那栋楼,我估计砚风也在那边,不然我们来了,他肯定会听到风声的,我现在就比较好奇,砚风是自愿留下来的还是被迫的,还有,他的父亲又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就病危了?这完全是不科学的。”
沈妈妈的话说的没错,沈国安年龄虽然不小了,可身体还是挺硬朗的,前一阵见他时还对我可凶了,中气十足,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有病的人。
现在突然间病危了,我也不太相信,虽然我不喜欢他,也甚至觉得他病危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心底还是会犯嘀咕,好好地一个人,不可能说倒下就倒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这样一想,我便觉得十分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