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晚上,我不敢在让泡泡跟我一块睡,我跟沈妈妈说我不舒服,我需要一个人休息,沈妈妈也瞧见我的样子是真的不舒服。
晚上,我加重了安神药的量,可我还是会半夜醒过来,我这样一到睡不着就开始乱想,我又不敢跟任何说,就一个人强撑着。
沈砚风最近虽然每天回来的时间跟以前都一样,其实在别人看来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可在我心里,我觉得他明显不想回来,似乎也不想看见我。
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好好说过一句话了,沈妈妈无数次的相互调解,可都没有什么作用。
几天后,沈砚风还出了趟差。
是沈妈妈告诉我的。
沈砚风要去雪城。
听见这个消息,我就快要受不了了。
可我又不能怎么样,只能折磨自己。
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都不想做,就像是一个病变的人。
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沈砚风终于发现了。
那是南城开始下第二场雪的那天。
天气很冷,过年前开始下雪到过年结束,这段时间都回暖了,最近天气又开始冷起来,到今天就开始下雪了。
沈砚风没去公司,而是待在书房里面。
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站在书房门口,透过半掩着的门缝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开始里面是没有任何声音的,我还想着是不是我自己多想了,可当我正准备迈脚离开的时候。
沈砚风的声音忽然响了。
他再打电话,应该是对李唯西说的。
他说:“把乐医生的电话给我。”
听见医生两个字,我就不得不留意了。
我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
片刻后,沈砚风拨通了乐医生的电话,对电话那端的医生说:“您好,乐医生,我是沈砚风。”
沈砚风继续道:“安神药的副作用大吗?”
“最近刚开始服用,时间应该不长,不到一个月吧!”
“心情比较低落,不爱说话,连孩子也不太愿意理会,跟我之间的关系更僵,是产后抑郁的症状,对吗?”
沈砚风的话说出口后。
我一下子顿住了。
他口中所说的人,除了我又还有谁呢?
沈砚风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在询问这种症状,又在说通过什么方式来自愈,不仅如此,他还说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我见识过心理医院是什么样子的,当初沈梧去医院我去过,那时候我就产生了一种心里阴影,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去那种地方。
可如今呢,我的好丈夫居然要带着我去看心理医生,还在盘算着怎么样子把我给带去。
我不能忍了。
直接推开门,发出碰撞的声音。
里面的男人下意识看过来,注意到门口的我,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句:“我晚点再联系你。”
而后沈砚风将电话挂断。
我冷冷地看着他,抬脚走进去,我说:“沈砚风,你若是嫌弃我,大可以直接对我说,我马上就搬出去,你用不着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我没有病,我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我没有这个意思。”沈砚风放下手机从办公桌前起身朝我走过来,他说:“你最近情绪低落,我只是想要你开心。”
“你骗人。”我不知道我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大,我说:“你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你就是觉得我有产后抑郁你嫌弃我,宋轶没有,所以你跟她联系,你想要你们的故事拍成电影,你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一切,我讨厌你。”
我说着说着,眼泪顺势就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像是突然被点开了闸一样,一下子根本就控制不住。
沈砚风见状也慌了,但他的慌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分辨不清。
他走过来伸手圈着我,低声安抚着:“别哭,我没有骗你,我也没有嫌弃你,产后抑郁并不是什么可怕的病状,只是在生孩子之后心情拨动较大会出现,我跟宋轶没有联系我.......”
“你骗人,我不听,我不听。”我推开沈砚风,我不知道他的那句话刺激到我了,整个人一下子就冷静不下来。
沈砚风走去将门关上,估计是怕沈妈妈听见了。
他的举动落在我眼底,我却觉得他是不怕别人听见会丢了他的面,所以我更激动了。
我最近的举动我自己也很讨厌。
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将沈砚风办公桌上的东西随手拿起就朝他砸去,男人也没有躲避就这么直接仍由我砸。
我歇斯底里的发泄着,沈砚风丝毫没有半点不耐烦。
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是虚情假意。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是疯了的。
我拿起沈砚风的笔筒直接就朝他砸过去,沈砚风下意识就伸手来接住,然后就直接砸到他的手里,我只看见鲜红血就在眼前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