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沉砚风,更是连个眼神都不想给。
我也开始工作了,大多数时间都留在工作室,其实在工作室我根本就无心工作,只是借着工作逃避沉砚风。
每天都是这样,一直到宋百川的事件开庭。
开庭前一晚我才接到宋烈的电话。
宋烈让我去一趟北城,宋百川想见我。
我几乎是立刻就买了机票,然后跟沉妈妈说了原由就要出发,但沉砚风在我准备出门前,拦住我了。
他说:“你不能去。”
沉砚风的话让我难以置信,就连沉妈妈也有些惊讶。
她将泡泡递给周阿姨抱着,然后示意周阿姨抱上楼,跟着才对沉砚风说:“你怎么说话呢?迟意爸爸出了事情,你是迟意的丈夫,有些事情你不得已,但有些责任你也必须尽到,迟意去见见自己的爸爸怎么了?沉砚风,我告诉你,你最近不要太过分了。”
沉妈妈的话,沉砚风并没有回应。
依旧是注视着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对说:“迟意,你不许去。”
看着沉砚风这个样子,我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眼前跟着变的朦胧起来,我仰着头看着沉砚风,我问:“我为什么不能去?沉砚风,我们结婚了没错,我是你的妻子也没错,但我也是个个体,别说你了,就是泡泡也拦不住我。”
“迟意,我说了,你不许去。”
沉砚风的态度十分坚硬,他说:“你知道我既然能说出来,那么一定不会允许你走出这个门。”
“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丈夫。”
“是吗?”我轻声冷笑道:“那也可以不是。”
我的话让沉砚风微眯着眸,瞬间变得冷厉起来,他低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知道吗?”我对上沉砚风的视线,澹漠道:“你不是说凭你是我的丈夫所以要拦着我么,那只要不是了,你就没有资格拦着我了呀!”
“迟意。”沉妈妈连忙喝声制止我的话,她说:“说什么呢!”她走过来护着我,转而又对沉砚风说:“你马上上楼,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迟意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下属,你用什么命令的口气?”
“妈,这是我跟迟意两个人的事情,您就别管了。”沉砚风态度依旧十分冷澹,他澹澹地对我说:“迟意,有些身份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跟你从结婚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改变不了的。 ”
“是么?难不成离个婚还得经过你允许?”
“你现在为了这件事情要跟我离婚?”
“是你逼我的。”
“我从未逼过你,这么多天,我以为你已经想清楚了,现在看来,你并没有好好想,所以,最近你也就别出门了。”
“沉砚风。”我几乎是冲过去用力将沉砚风一推,他重心没站稳后退了好几步,我抬起手捶打在他身上:“你凭什么要这样作践我,你凭什么,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宋百川是我爸爸,你可以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但你能不能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放过我们,不要在这样折磨我了,我给你生下泡泡是我心甘情愿,可你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点情分,让我不要这么难堪啊?”
我的言辞撕心裂肺,几乎将所有的情绪都发作出来了。
沉砚风却不动也不回应,仍由我发泄。
他这幅样子我更加的难受。
更加的愤怒。
我快要疯掉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我真的讨厌死他了。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埋头在他胸膛放声痛哭出来,沉砚风抬起手轻轻将我拥着,感受到他的触碰,我像是受了惊的鸟儿一样用力推开他,我感觉自己头晕炫目,最近一直都吃不好睡不好,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这件事之后我就没有好好过一天,一直都是难受自责猜忌。
各种情绪让我气急攻心。
我转身就往楼上跑,却踩空了脚,又因为情绪太大,头晕乎乎的整个人没站稳直接摔在上楼的楼梯上了。
我爬在那,腹部忽然一股钻心尖的抽痛,但也仅仅只是一刹那,所以我并没有留意,沉砚风大步过来将我扶起来,我没有要他的帮助,自己撑起来上楼了。
回到房间,我将房间门反锁,一个人待着。
北城我是去不成了看样子,沉砚风既然说不许我出门那么肯定有所阻拦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郁闷的心情让我整个人都软弱无力,不知道是不是摔了一跤的缘故,我觉得自己浑身都有点儿隐隐疼痛。
这种疼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继续加重,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也难以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