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我看着楼梯,鼓起了勇气上了楼。
我手里还攥着那张纸跟手机,紧紧攥着,心里憋着一口气,让我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我上到书房门口,没有敲一下就直接踹开进去了。
沉砚风正在开会,看见进来的人是我,他微皱着眉朝我看过来,注意到我目光不对劲儿,下意识将还在进行的会议中断,望着我说:“怎么了?”
“沉砚风,你就这么恨宋百川是吗?你非要逼他死是吗?他已经够惨了,你为什么还要让李唯西去北城?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认罪了,连律师都不见了,你这样有没有想过会真的害死他?”
我流着眼泪对沉砚风质问着,这段时间我以为有了好转不会再差了,可没成想一直都没有好过,他虽然再对我示好,可另一边又在对宋百川做这么恶劣的事情。
我对沉砚风说:“我真的跟你过不下去了,你不答应分开也可以,反正只是一纸证书而已,有没有都无所谓,你愿意怎么样都可以,但我一秒钟都不想跟你住在同一个地方了。”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书房。
沉砚风大步走过来一把攥住我:“连句话都不给我说就直接判死刑给我?”
“是你逼我的。”我瞪着沉砚风:“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报复么,现在你成功了,开心了吧?”
我对沉砚风已经无话可说了。
假如,假如这一次沉砚风没有让李唯西去北城,宋百川也是主动认罪,其实我不会像现在这样说出这么多狠话,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让李唯西去北城。
李唯西是他的人,如果不是他的意思又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去北城呢?
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我一点儿都不会相信。
面对沉砚风,我现在只想快远离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我怕自己多待一秒钟都会死在他手里。
沉砚风攥着我,始终没有松开。
我用力挣了挣,瞪着他:“放开,对于你这种无情的人,我不想跟你再继续下去了,我没有办法跟你继续下去,我会夜夜做噩梦,我会觉得是一种折磨。”
“即便是折磨,你也必须认了,无论我是怎样的人,前提下我还是你的丈夫,婚不是你想离就能离得掉的,有很多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去理会?我说了,抛开这些事情,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的。”
“你说什么狗屁话呢?像以前一样,你是不是在逗我啊?”
我嗤笑一声,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我对沉砚风说:“不要把我当做傻子一样,沉砚风,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带着泡泡去北城,我就不相信,你还能为所欲为不成。”
“那你就试试看。我到底能不能,别说泡泡了,就是你也不可能能走出别墅大门。”
“你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妻子,必须跟我住在一起,现在我还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你最好收起这些不可能实现的想法,你今晚说的话,我也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仅此一次。”
沉砚风就是个疯子。
疯了疯了。
我快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我甩开他的手,他也恰好将我松开了。
轻而易举的松开,让我觉得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愈发的难过了。
可我似乎没有什么办法?
我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从书房出来,我像是被撞了邪一样回到卧室,这里犹如牢笼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在沉砚风的掌控之下。
刚刚沉砚风对我说:“我知道你去了北城,之所以没有戳穿你,是不希望在因为这件事情跟你争执,没有必要,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这些事情受到任何的影响,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在做出这样让我跟泡泡都失望的事情。”
他什么都知道,我似乎做什么都瞒不了他。
只要他想知道,无论什么都知道,而我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殊不知人家只是不屑戳穿我罢了。
这一夜开始,我跟沉砚风正式分床了。
他说:“我想你现在也不愿意看见我,我睡书房,这是我最大的退让,至于那些离开的话,不要再说了。”
他的冷漠跟无情让我难受让我无力招架。
我没有办法说服他,就连那些感情都变成了我目前的枷锁。
我不做该怎么办?
沉砚风睡了书房,我一个在卧室里却怎么都睡不着,犹如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样。
逃不掉,离不开,只能一直住在这里,不得不面对。
如果没有生下泡泡我想我应该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可泡泡成为了我最大的软肋。
其实我有时候很害怕,害怕这种软肋让我变得失去自我。
看着漆黑的天,我真的很想从这里跳下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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