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格罗·夕怀里揣着行政官给他的钱,没有直接去市场,拐弯来到藏书馆找鹤泽流光了。鹤泽流光坐在桌前写写画画愁眉苦脸了一上午,见到甘格罗·夕心情好了不少。
“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鹤泽流光脸上带着见到老朋友的欣喜问道。
“上司让我出来买东西。”甘格罗坐到椅子里,“咱们老头子不是快过寿了吗?他要送他一套什么书,让我去买个好些的书盒。”
鹤泽流光皱眉问:“他跟老乔什么关系?怎么也给送寿礼?”
“好像是朋友。”甘格罗回答,“要不然能只送几本书吗?”
“你这买书盒怎么跑我这来了?”鹤泽流光道,“蹭饭好像时候还有点早啊。”
“谁蹭你饭?”甘格罗不屑道,看着桌上鹤泽流光写写画画的纸张,“你这弄什么呢?”
“这可不能告诉你。”鹤泽流光故作神秘道,“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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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藏书馆能有什么机密?”甘格罗笑笑道,“我可不信。”
“信不信由你。”鹤泽流光道。
甘格罗摆摆手,道:“我不关心你的机密,走,跟我买东西去。”
“正好。”鹤泽流光道,“我也到市场上看点东西。”
“看什么?”甘格罗问。
鹤泽流光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道:“铁锹、铲子、耙篱之类的吧。”
“你要干什么?”甘格罗皱眉道,“种地去吗?”
“机密。”鹤泽流光笑笑。
“咱们白在一块这么多年了。”甘格罗装出伤心的样子,“算了,机密就机密吧,我还懒得问呢。”
鹤泽流光搂住甘格罗的脖子,撇撇嘴道:“这事儿吧,还真不能乱说,但告诉你还是可以的。”
甘格罗笑了,看着鹤泽流光。“说说。”甘格罗也搂住鹤泽流光的脖子。
“说来话长。”鹤泽流光道,“边走边说。”
两人上了街,鹤泽流光还没来得及跟甘格罗说“机密”的事,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哎,再叫上个人怎么样?一块上街热闹。”鹤泽流光停住了脚步。
“谁?”甘格罗问。
“一个小朋友。”鹤泽流光道,“玄秘堂的小书官。”
“叫他干什么?”甘格罗有些抵触,“我不认识他啊。”
“见见就认识了,你跟他肯定也聊得来。”鹤泽流光劝导。
甘格罗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只有屈服。
鹤泽流光和甘格罗被守门的两个军士拦在门口。平日里,鹤泽流光还真是少进玄秘堂,去也是从藏书馆与玄秘堂相连的庭院来回。守门的军士不认识他。
“我是藏书馆的馆长。”鹤泽流光道,把自己的明符递给一个军士,“劳烦,我就找个人。”
“大人。”军士把明符双手奉还,躬身给鹤泽流光行了个礼。
鹤泽流光和甘格罗往门里走,另一个军士又拦住。“大人。”军士道,“您能进去,他,不行。”
“我……”甘格罗想说自己是行政官的庶务官,又觉得丢脸,庶务官整天干些杂活,比这军士也强不了多少,便没有说出口。
“我马上就出来。”鹤泽流光抱歉地拍拍甘格罗的胳膊,又安慰道:“一会儿吃饭我请。”转身跑进门里。
“本来就得你请。”甘格罗低声滴咕道,不高兴地站到门旁去。
鹤泽流光出来的时候,项飞城跟在他身后。
“今天塔山学士脾气好。”鹤泽流光跟项飞城说着,“我以为不让你出来呢。”
甘格罗看着项飞城,又看看鹤泽流光。“你怎么跟这么个小屁孩交上朋友了?”
“你别小看他,他可是玄秘堂的书官,职位比我高。”鹤泽流光对甘格罗道。
项飞城对甘格罗微微一笑,没有把甘格罗刚才的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