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过几日就是自家人了,本王娶了令爱就是冯大人的半个儿子,本王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妃的娘家过得不好?”
“这银子你就全收下,若是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本王给的。”
冯诚握着这两千两银票起身一拜。
“下官多谢殿下,但这两千两银票还是要算在下官借的!”
这老犟种!
朱松也懒得跟他说这些了,这人啊,要不是逼到了份,恐怕也不会亲自登门来找自己帮忙。
估计正是因为宋国公,所以他在京师里,恐怕连能说得上话的人也没有,都恨不得躲得他远远的。
即便是女儿嫁了韩王,做韩王妃当了陛下的儿媳妇又能如何,那宋国公的女儿不也一样嫁给了周王,不一样是陛下的儿媳妇,结果怎么样?不还是难逃死路一条。
朱松本来打算留着冯诚在王府吃顿饭的,可是冯诚要回去抓紧置办嫁妆,细想想也是没几日就到日子了,现在这嫁妆还没备齐呢,难怪他着急。
送走了冯诚之后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在王府门口停下了马。
“殿下,济南府发来的信。”
韩王接过了信,打开一看,却发现信里面写的是张铁柱已经家破人亡,他的哥哥和老娘活活饿死在了家中。
“饿死了?”
朱松看着这信使:“你是从济南府来的?”
那传令兵回答道:“回殿下的话,卑职正是从济南府来的。”
“这信里面写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下属的老娘和兄长活活饿死在了家中,他可是每年都往家里面寄钱的!”
那传令兵听了之后也是两眼一抹黑。
“回殿下的话卑职实在不知,卑职只是奉了知府大人命令,把信送过来的,那余下的事情卑职一概不知!”
朱松气愤的将信收了起来,挥了挥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回到大殿之内,坐在椅子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张铁柱是个不懂得写字的大头兵,以往给家里边儿寄银子的时候都是让老曹帮忙写信。
银子每年都寄,每年也能看到从老家回来的信。
张铁柱本身大字不识一个,他哥也是大字不识一个,可是他们村是有识字的每次都是找会写字的帮忙写一封信。
朱松要是没记错的话,去年过年之前张铁柱还给家里面写了封信,过完年了也的确收到了回信,家里面一切都好。
他跟着自己之后,俸禄是一年比一年多,他每次都自己留下些吃穿用度再留下一些酒钱之后,剩下的都寄到家里面了。
那些银子别说坚持到年关,就是不种地不劳作,再多坚持半年也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