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医官把脉之后说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伤到了元气,朱松自己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盛庸这几天在开原城内还算老实?”
老曹一边儿给朱松削着苹果,一边说道:“殿下,这盛庸可不老实啊,他带来的那一千名锦衣卫眨眼之间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来过一样,我们的人在城内忙活了好几天才,找出了区区三百名,剩下的七百名锦衣卫去了哪儿,居然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老曹把削皮的苹果递给了朱松,朱松接过来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
“不愧是锦衣卫啊,业务能力就是强,不过怎么没见锦衣卫这几天来找咱们王府的麻烦?”
老曹摇了摇头:“殿下,来了,咱们之前一直吃的那家城东油铺,前几天忽然换了个人来送油,说是什么油铺东家的侄子,原来送油的那个老翁得了风寒,他来暂时顶替几天。”
“下官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是个锦衣卫,所以没让他踏进咱们王府的后门,命人在后门口把油带了进去一一检查了一番,确定没夹带什么东西之后,这才放到了库房。”
“不光如此,咱们王府王没什么规矩,王府门口的街道就算是有小商贩摆摊儿,殿下都允许,而这几天明显能感受到王府门口的小摊贩多了起来。”
“要不是咱们守门的护卫天天守门,把喜欢来咱王府门口摆摊的那几名小摊贩的相貌都记得差不多,只怕他们也很难认得出哪些是锦衣卫,哪些是普通百姓。”
朱松笑了笑,又啃了一口苹果:“盛庸这个时候应该拿不准主意,写了一封奏折送到了应天,估计在有些时日应天也就该回信了,本王到时候也不得不把那道圣旨拿出来。”
老曹心有余悸的说道:“殿下,那盛庸当天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这一千锦衣卫也不知是在南方抄家抄惯了还是怎么着,一直杀气腾腾,刚到咱们王府门口,他们就跳下马来,作势就要冲进王府抄家,要不是盛庸提前下令拦住了他们只怕……”
朱松倒是不怎么意外:“这有什么,锦衣卫本来就是做这些事的,这是他们应该做的,凶恶就对了,要是一个一个软绵绵的跟羊羔似的,那才不对。”
“老曹对外放出消息吧,就说本王身体恢复的不错,已然醒过来了,脉象也平稳了下来,估计那盛庸这几日就该登门了。”
老曹点了点头,随后又想到了冯诚手中的兵权。
“殿下,这把盛庸叫过来倒是没什么问题,按照咱们现在的计划,这次盛庸大概率会无功而返,殿下和王妃,还有冯诚大人以及夫人都不会被带到京师。”
朱松对于兵权倒是不怎么在乎:“兵权他想要给他就是了,这开原的兵马强壮,朝廷肯定眼红的很,把这么一支兵马强壮的部队放到本王的手上,他们当然不甘心,所以大概率会把咱开原兵马全部调走,再从其他地方调兵马过来,这样这些将士不认得本王,当然不会听本王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