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上前将这叠衣服展开,只见上面一条团蟒端坐于胸前位置。
你别说这玩意儿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朱松在手下的侍奉下,穿好了蟒袍,带好了乌纱帽,腰间系上鸾带,本来钱通还要给朱松的腰间别上绣春刀,被朱松给否了。
虽然胯上这刀显得威风凛凛,可是见过哪个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带刀的,那一般都是手底下带着人,手下的人腰间别着刀。
换好了官服之后,朱松拿起铜镜看了看,只是这铜镜把人照得实在是别扭,看不清具体是个什么模样,歪歪扭扭的。
朱松把这铜镜撂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能不能研究研究,把后世把人照的明亮清澈的镜子给研究出来呢?
制作镜子就先要制作玻璃,而玻璃这个东西用处很大,不仅可以用来做窗户,而且有了窗户也许还可以做个暖窖,在北方冬天的时候也能吃到新鲜的蔬菜。
朱松把这个想法暂时定在了脑海中,要是闲下来了,一定要研究研究该怎么弄,若是能把玻璃和镜子全都做出来,那朝廷要想发财那还不简单?
朱松跟着钱通走向诏狱的方向,越往诏狱的方向,朱松就觉得越冷,而且还时不时能听到一些细碎的惨叫声。
越走越近,朱松甚至闻到一股细细的血腥味,朱松有些厌恶的捂住了鼻子,钱通看着朱松如此便对朱松说道。
“殿下,这诏狱几乎每天都有几十上百个犯人进来,诏狱里面审讯,那也都是用极其惨烈的刑罚来审讯的。”
“不瞒殿下说,下官第一次来到这诏狱的时候也是心中厌烦的不行,不过时间长了,这也就慢慢习惯了,或者说有些麻木了。”
朱松对他这话深表同意,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朱松一开始还想着要靠着自己怎样影响这个世界,却没想到自己刚到的第二年就已经快忘了自己之前作为现代人是如何生活的。
一个人对于一个世界来说简直微不足道,沧海一粟,可是一个新的世界……或者说是旧的世界,总之对于一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那就好比在两个g的储存卡里面突然下载了一千多个g的各种学习文件。
脑袋不塞爆炸了就已经不错了,就别想着去以自己两个g的容量影响这一千多个g的学习文件。
而对于钱通所说,他一开始来到锦衣卫诏狱的时候,也觉得甚是不习惯,可是时间长了也觉得习惯了,或者说是麻木了。
环境对于一个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环境改变一个人,这话真是没说错。
到了诏狱之后,钱通在前面带路,对诏狱的狱卒们大声呵斥。
“都给我精神些,殿下亲自来了!”
听得钱通的声音,诏狱里的锦衣卫和狱卒们立马精神一震,随后齐齐朝着朱松先后跪下。
“卑职参见殿下!参见副指挥使大人!”
朱松看着他们,本想点点头对他们说很有精神,可这诏狱里面的伙计们太有精神了,貌似也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