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东望听了之后,抬头看向沈正从。
“您的意思是说,您手底下的程楼儿?”
沈正从微微一笑。
“如此绝色美人放在我这,我倒是无福享受,若是能做个顺水人情,撩动一下这位二十出头的亲王殿下,以后在朝中说不定能为咱们说上话的,就是这位殿下了。”
姚东望想起二人口中说其他的美人,那姿色真是让人流连忘返,感慨万千。
姚东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只觉得口干舌燥。
“即如此的话,那我就回去告诉手底下的那些人,近几日不要去触了这位韩王的霉头,可是他要是跑来转运盐使司衙门来要钱的话,我该怎么应对?”
沈正从微笑着摇了摇头。
“账本都已经转移了,他要去查就只能去扬州查了,咱们现在留下来的账本全都是做假的,而且做的滴水不漏,那些银子的去向也可以向他多多少少透露一些,就说是建文朝的官员,由以齐泰等人为首,他们把这些盐税吃了个饱,之所以为什么抄家没抄出来那些银子,那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他要真是个明白人,就该知道这朝堂内尤其宫里上上下下全都是小鬼,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司礼监的那些个公公们,也是要分一杯羹的。”
“洪武年间每年都能收上一千万的盐税,这一千万看着多,但是要分散开,朝廷上下官员吃一些,再到了宫里面各位公公太监们再吃一些,除了这司礼监,还有那么多个监,大家都吃了一遍之后,这基本上也就不剩什么了。”
“我们这次再从自己身上狠狠的刮下一大块肉来,好好的孝敬孝敬他,临走临走给他拿上个一百万两银子也能让人家回去交差,这一关就算过了。”
“明日你去登门,找个理由就说盐田出了点问题,没来得及去迎接,剩下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办,臬司衙门的那些大人们拿着钱不办事,多半到时候又不认账,再加上知府范仲平,那就是块木头,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我。”
姚东望听了之后,无奈叹息一声,起身朝着沈正从拱手说道。
“既如此,在下一切全凭公公的意思!”
“不准这么叫我!”
沈正从啪的一下将桌子上的水杯砸了个粉碎,气的脸红脖子粗,再不见刚才的淡定从容。
姚东望吓得哆哆嗦嗦,急忙赔罪。
“大人在下忘了……在下忘了,现在已经是新朝了!大人的身份已经是过去了,小人下次绝不会犯!”
沈正从紧紧的攥着拳头,刚才因为摔杯子的时候动作太大,他脸上贴着的假胡子都掉了一半。
没错,这位杭州最大的盐商沈正从乃是一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