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从,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就算是她真的吃了,那也是被你逼迫,你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一开始知道你是个太监的时候,本王很震惊,可是又想起宫中太监宫女也常有对食,而且他们这种感情往往还非常专一,如果有一方死了,另一方会悲痛欲绝,甚至终身不再寻对食的对象。”
“可你对你的夫人,却把它当成了一个权色交易的工具,让你的夫人自荐枕席与其他人,浙江的布政史、按察使他们两个哪个没被你用这个方法拖下水过?”
“说白了沈正从,就算是她是你的同谋,她若能把你藏得盐的位置告诉本王,本王也会放过她的,因为本王不恨她,况且她是一个女人,手中又并无权力,也无可富可敌国的财富,本王想秋后算账,随时都可以。”
“本王就是要你死!”
沈正从死死的瞪着朱聪,他的眼神极其的怨毒,目呲欲裂,他尖锐的声音在牢房内响起。
“朱松!你只会说大话!只会假装悲天悯人,说的那些话有什么用?你和我们有什么不同!你还造反,你是个反贼,你不得好死!”
朱松根本就懒得管他,离开了大牢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刚刚那身衣服在大牢里面都染上大牢里特有的血腥和尿骚味了,实在是难闻的很。
朱松换好了衣服,乘坐马车来到了沈府,护卫刚刚把门推开,就见到一道素雅倩丽的身影,进入了朱松的视线。
朱松看的是一愣,旋极反应了过来,这程楼儿怎么换了风格。
“沈夫人不如我们进去谈吧,雨夜外面寒气重,莫要伤了身子!”
程楼儿苦笑一声,随后带着朱松进了会客厅,那间书房有两个人不太好的记忆,程楼儿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个脸皮把朱松带到那儿去。
两个人分宾主落座,朱松开门见山。
“沈夫人,我听说你知道沈正从藏下来的那些私盐在哪里?”
程楼儿点了点头:“沈正从行事谨慎,他在杭州这么多年,每一年都会扣下一些私盐,慢慢的这些盐越来越多,足足顶得上两这一年的量。”
“贱妾自知身为沈正从的妻子罪责难逃,但贱妾出生贫贱,在沈正从面前,实在是没什么能说的上话的地方,他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这些这些都是贱妾情非得已!”
“贱妾只求殿下能网开一面,放过贱妾,以及贱妾的丫鬟玉儿一条生路,贱妾感激不尽。”
程楼儿说着盈盈拜了下去,而朱松并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
“沈夫人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不过本王有一个问题,在本王离开大牢之前,沈正从曾说那几百个孩子的性命和你有关,你也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程楼儿一听抬起头来,眼中已经隐隐有了泪花。
“殿下,贱妾敢对天发誓,贱妾从来没有掺和过那些事情,更何况那些东西正常人怎么吃的下去,只有沈正从那样对自己身体着了魔的人才会走如此偏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