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跪在地上,听着朱棣的怒骂,耳后抬起头来拱手道。
“陛下,此事是臣的失职,请陛下息怒!”
“息怒,哈哈哈!”
朱棣指着朱松大骂道:“朕就是一直没对你发火,如今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他们今日敢刺杀太子,明日就敢在皇宫里刺杀朕!”
“爹当初创建锦衣卫指挥使司是干嘛的?啊?到了你手里你天天变着花的想办法捞银子!锦衣卫里养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都被你的银子灌饱了养废了,不乐意动了,你这个差到底是怎么当的!”
朱松缓慢的说道:“陛下的心病不在于这些靖难遗孤,这些靖难遗孤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那些刺杀太子的人臣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都是些脑子一热的建文旧臣的孩子!”
“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没习过武,没拿过刀剑,今日之刺杀,他们也只是匆匆的训练了几日,他们所用的弓只有不到一石!”
“一石的弓杀不了人?”朱棣反问道。
“能!但是幸好有惊无险,臣带着锦衣卫的确是做了赚银子的事但正事也没放下,建文的踪迹陈已经查到了一些!”
朱棣听到建文两个字,脸色一变,火一下子消去了一大半,他叉着腰走到御书房的门口看着外面的天。
“他在哪?”
“皇上现在查到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建文他是逃到了水边!”朱松说道。
“水边?”朱棣回过身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朱松:“那个水边是什么?河还是湖?是长江还是黄河?你既然已经查到了,为什么不派人去追?”
“陛下,天下仍旧有不少的臣民,忠于建文,他今日藏在水边,也许明日他就藏在了山里,过几日他也许就躲到了某座寺庙之中。”
“锦衣卫拼死查到的这些线索,这一条是最为有用的,而且建文的大致方向也已经查到了,臣已经命人暗中对他进行追踪调查,这个时候如果对靖难遗孤大肆的进行追踪,屠杀,反倒会让他们变得胆小如鼠,躲在洞里面不敢出来,我们到时候要是再想找可就不容易了!”
“就像是抓老鼠一样,得在老鼠的洞口放上吃的,把它一步一步引到陷阱里面去,若一次就把他们杀怕了,打怕了,那建文这只大老鼠恐怕陛下这一辈子都没办法看到他被押回京师!”
朱松实在是太了解历史上的那个朱棣了,朱棣对建文的看法一直是欲除之而后快,建文的存在对他来说是块心病,他怕就怕活着的时候建文不是对手,可要是他死了,到时候建文振臂一呼,全天下的效忠建文的旧臣们群起拥戴他为新帝,到时候这得了手的江山不还是还回去了吗?
朱棣在朱松身边安排了眼线,朱松说的这些话,跟朱棣听到的一点儿都不搭边,朱棣从眼线那儿得知的消息是,朱松一天就想着怎么赚银子怎么种地,要不就拉自己的那些女儿女婿,还有功臣们下水和他绑在一块一起捞银子。
这小子还在扬州开了一座青楼,还弄了好几条新规矩,这些朱棣都知道,可他不知道朱松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暗度陈仓,秘密追踪建文的。
“你到底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连朕都被你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