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可真热闹啊。”
李正看着淘汰间里人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嘈杂,发出感叹。
第一轮会议都没开就淘汰了半数玩家,只剩下两个好人、两个狼人、两個中立。
接下来童姝跟埋尸只需要等待技能冷却完再开一次双刀,基本上游戏就结束了。
顶多运气差点,遇不到这局没有票权的那个中立,但两狼在场,那位中立基本翻不出什么水花了。
六个人排排坐,等着看剩下两狼如何发挥,每个人都认为这局狼人赢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剩下那百分之一,仅仅是为了严谨而刻意留下的余地罢了。
“这局游戏会输主要是我的错。”牧元钦坐在李正身边,积极反思:“如果我当时告诉你我的刀匠身份,你在遇见轰仔他俩的时候,可能会多思考一下他俩之中出审判的概率,也不会那么草率过去试探了。”
“或许,我再任性一点,当时直接把你刀了。”
“虽说我刀匠杀你一个富商,等同于浪费了你的技能,但至少可以强行开会盘逻辑。”
“只要进入会议发言,就一定有人会在发言期间露出马脚。”
当狼人已知一个白名玩家刀杀富商报警,肯定会提议归票将拍警人归票投出去,在归票出她的人中盘狼坑,命中率会高很多。
当然,这是一种比较理想的发展。
几率更高的是一群好人主动归票,全票将牧元钦打飞,局势跟现在不会出现太多变化。
“别多想。”李正安慰她:“谁都有捞的时候,只要吸取教训就好了。你看我,第一次拿富商这张送死牌,不也是仗着自己不怕死,先挑衅你这个刀匠,又去往审判脸上撞么?”
无论哪种玩法套路,都有成功和失败两种结局。
成了会被人夸厉害,输了会被人骂捞。
这都是很正常的。
“其实换个场面,咱们假设寻月这局是狼,他想假装自己是好人带刀或者富商牌,故意往我脸上冲,想试探我。我反手一刀把他宰了,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厉害,抿人很准?”
轰仔在旁边接话,试图扭转自己的形象。
“呃……”牧元钦仔细思考后摇了摇头:“那你大概率会被我杀了,因为我也是好人带刀,而且我认寻月是一张好人牌。你杀了他,你没死,那你就得死。”
轰仔咂摸下滋味,挠着脸颊道:“合着我怎么都得死呗?”
“所以这个假设没有意义。”
另一边神父玩家开口,道:“要复盘的话,咱们更多的应该讨论自己这局哪里做得不够好,下次遇见类似情况该怎么避免犯类似的错误。比如说我就犯了经验教条主义错误,用以前的一把对局代入到这一把,完全没有考虑过死掉的人不是三狼三刀,还有审判双倒,最后我特么傻乎乎跑到狼人堆里,羊入虎口。”
“确实,当时我看你走到我们两个狼人中间一点都不害怕,差点憋不住笑。”狼人情侣接话,笑道:“当时我就觉得,怎么有你这么勇的人。”
“那是,我超勇的好不好。”神父玩了个梗,可惜没人接。
狼人情侣转头看向自己的搭档:“你也是,明知道我是狼,跟我在一块的肯定也是狼,我都动手杀人了,你怎么不跑?”
要不是搭档没跑,被狼队友抓住机会一刀斩了,他也不会这么早就被淘汰。
“怪莪咯。”好人情侣耍无赖似的,耸肩道:“你跟人家谈恋爱都不保护好人家,现在人家被你队友刀了,你还怪人家不跑,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下头,嘤嘤嘤。”
“卧槽,兄弟,别玩这种尬的行不行?”
看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膀大腰圆长相粗犷的汉子在那扭捏作态嘤嘤嘤,轰仔第一个受不了:“我特么三室一厅都快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