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仿佛猜到了姑娘们的心思,开口道:“若不知道什么是最好吃,尝一下就知道了。”
如此一来,尝过的没了疑虑,没尝过的试了一口,也无话可说了。
内教坊的第一次考核就这么结束了,下午汪以芙待在屋里看书,沈慈随夏嬷嬷进宫去尚食局看一看。
傍晚吃饭的时候,沈慈回来了,汪以芙第一时间凑上前问宫里如何,却只见到沈慈脸色落寞,并不是进宫前那副期待和高兴的样子。
面对好友询问,她勉勉强强挤出一句:“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汪以芙断定,沈慈这必定又是受欺负了,沈慈虽老实柔弱,总不能老这么平白无故任人欺负下去,追问道:“你想的是怎么样?尚食局实际又是怎么样?”
沈慈说起尚食局,又低着头捏起了自己的衣角,见以芙关心,知道她是个难得能交心的人,纠结再三,还是说了真话。
“夏嬷嬷领我去宫里,遇到了邱尚食大人,夏嬷嬷被尚食大人训了一顿,说我这样的宫女夺了彩头,是内教坊失职了……”
汪以芙气不过,劝道:“你凭的是本事,随她如何说,沈慈,可不能被她这话给吓唬住了。”
“她可是尚食大人……”
如此一说,汪以芙语噎,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尚食局一把手都是这么个想法,沈慈如何指望在这样的地方精进厨艺,纯凭手艺获得认可呢。
因为这件事,沈慈一连低落了好多天,好在每日虽然情绪低迷,教习嬷嬷的悉心教导,她一分一厘都不敢懈怠,总是认真聆听,哪怕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的内容,也会耐心学习。
转眼就到了七月七,乞巧节,皇城上上下下都在庆祝这节日,内教坊也让女孩子们都休息一天,允许她们去内教坊外面走一走。
许心言早打听好了皇城里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拉着汪以芙在沈慈住的院里做河灯,晚上去西苑放河灯,再去万岁山看皇后娘娘命内务监特别装置的七层宝塔灯。
“我就不去了,有那看灯的工夫,不如再多练几个字。”沈慈这些天心里迷乱,对看灯的兴致不高,若不是许心言硬拉着她,她连河灯都不想做。
“沈慈,少学一天没事的!”许心言从沈慈左手边绕到右手边,歪着脑袋劝道:“听说今年的七层宝塔灯是皇后娘娘特意为宫女和女史们选的,可好看了。”
沈慈却别过脸,拿后脑勺对着她,说道:“本来少学一天厨艺,刚好练字,不然平日里,哪儿有这个闲工夫。”
许心言嘴角下垂,又开始委屈巴巴地抱着沈慈胳膊乞求起来,“沈慈,你就陪陪我嘛。”
“不是还有以芙陪着你么。”
汪以芙刚想说沈慈不去,她也不想去了,这话还没出口就被沈慈给堵死了。
“可我们要三个人一起去才好啊,平日里咱们一起学习写字,一块吃饭,不都是一起的么,怎么偏偏要出去玩耍的时候,你就掉链子了。”
“平日里三个人都一起,这放假一天,咱们就各自休息会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