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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冯骥没有回答,只是大步走向门口,跟上父亲冯昌仁。
小妹冯玉凤好奇问道:“二姐,哥看起来也不紧张啊。”
冯银凤笑道:“装的,你看他都紧张地冒汗了。”
三妹人小鬼大的点头道:“那倒是。”
冯骥离得不远,对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摸了摸额头细密的汗珠,有些无语。
这是他练习桩功,搬运气血产生的汗水而已啊。
“骥儿,快过来。”
见到冯骥下车,冯昌仁立刻招呼他过来。
冯骥快走几步,来到门口。
冯昌仁对那位中年人笑道:“张管家,这是犬子冯骥,骥儿,这是张家管事,你得叫声张二叔。”
张管家脸上满是笑容,连连摆手,笑道:“不敢当,可不敢当啊,冯员外,我就是一家仆,可当不得这称呼,冯公子,叫我张老二就好。”
冯昌仁笑道:“那就让他叫二叔好了,我听府上少爷小姐都这么叫您。”
“哎呦,那都是少爷和小姐们抬举我。”张管家自谦起来。
冯骥当即喊道:“张二叔,您是我长辈,于情于理,都当得起这声叔字。”
张管家顿时笑容更甚,心中暗暗点头。
此前他听闻这冯家少爷不学无术,成日里流连于烟花之地,今日看起来,似乎颇有礼数,并非如传闻那般不堪。
不过他旋即吸了吸鼻子,有些暗暗皱眉,这哪来的药味?
这冯家少爷不会是个药罐子吧?
几人谈话间,余赛凤带着两个闺女也来了。
当下张管家为冯家五口人引路,一路上,余赛凤询问着张氏和三位小姐近况。
张管家笑吟吟的回答着,到了前厅,他吩咐吓人准备好茶水点心,笑道:“几位稍待片刻,我去请老爷过来。”
待到厅内没有旁人,冯昌仁叮嘱冯骥道:“刚才表现不错,一会儿见到张友德,须得礼数周全,知道吗?”
余赛凤也叮嘱道:“骥儿,张家财势不在咱家之下,千万不可怠慢,收收你的性子。”
冯骥无奈点头,道:“知道了。”
张家后院凉亭里,年近五旬的张友德正和夫人张氏安慰着哭哭啼啼的张淑仪。
这张淑仪年芳十六,长相确实好看,柳叶弯眉,杏眼琼鼻,樱桃小嘴,皮肤宛若凝脂玉,身段更是亭亭玉立。
此时纤细手指捏着方帕,抹着眼角,哭哭啼啼。
正是春葱玉指如兰花,秀色一哭刹芳华。
“哎,你这孩子,那冯家家财不弱我们张家,你若嫁过去,肯定不会受苦,难不成,你非要气死你爹吗?”张友德气的跺脚训斥。
张淑仪哭道:“我不嫁,我就是不嫁,我早就打听过了,那冯骥就是个无能纨绔,整日喝花酒的浪荡子,前些日子还与人在春风楼狎妓受伤。”
“爹爹,这般人你要我如何嫁?你要把女儿推入火坑吗?”
“反正我不去!”
张友德气道:“孩子,他少年心性,难免性子浮躁,你过去了好好收拾约束他,他自会听你的,况且有咱们张家撑腰,他还敢对你不好?”
张氏也在一旁劝道:“女儿,这年头兵荒马乱,冯家条件算是不错的了,娘知道伱喜欢你哥的那些留洋回来的朋友,但是你不想想,你哥现在都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