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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众人喝了不少。
总体而言,算得上气氛融洽,冯昌仁毕竟姿态放的比较低。
秦广义阴沉着脸,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听着外面楼下对霍元甲的追捧声,眼底越发冷冽起来。
“什么玩意儿!”
他骂了一句,起身丢下酒杯,道:“不喝了,农掌柜,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农劲荪连忙起身,笑道:“我送秦帮主。”
何师爷瞥了一眼秦广义,嘴角撇了撇。
待农劲荪与秦广义离开,包厢里顿时只剩下了他与冯昌仁一行。
冯昌仁起身给何师爷倒了一杯酒,笑眯眯道:“何师爷,我听说您跟小站练兵的胡按察使是亲戚啊?”
何胜安不由瞥了一眼冯昌仁,笑而不语,道:“不该打听的,还是不要打听。”
冯昌仁连连赔笑:“那是那是,我就是想要请何师爷帮帮忙,看看能不能给我儿捐个武官,您也知道,我是个商人,士农工商,我们商人最低贱,我不想我儿子走我的老路,这不是也没其他门路嘛。”
何师爷闻言,顿时来了兴致,看了看冯骥,又看了看冯昌仁,笑道:“你想捐官啊?这可不便宜啊。”
冯昌仁笑道:“当然,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钱赚到手,也是要给他的。还请何师爷帮帮忙,肯定不白让您操心。”
何师爷笑了笑,道:“我可没这能耐,冯员外,这捐官也不是说捐就捐的,官家也是要审核你们祖上三代有没有逃兵、案犯,若是身家清白,还要有在仕官员担保,以确认人品,才能向吏部申请的。”
“我一个小小师爷,可没能耐担保你儿子,更没本事向吏部官员说上话。”
冯昌仁连忙笑道:“这不是还有胡按察使呢嘛。”
“呵呵,再说吧,喝酒喝酒。”
何师爷没接茬,但是也没拒绝。
冯骥看着这一幕,心中知道,这厮还想要钱罢了。
这顿酒一直喝到半夜,冯昌仁又花费不少钱,送何师爷去了得月楼通宵去了。
冯骥则是早早回到家里休息了。
次日一早,冯骥正在打拳,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张进的喊声。
“少爷,少爷!找到了,找到了!”
张进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来。
冯骥没有理会,一直打完一整套八卦掌,这才回头看向他:“歇口气,慢慢说。”
“少爷,找到赵健师父行踪了。”
冯骥顿时眉头一跳:“哦?在哪儿?”
“新义口街市,他在那边开了一家武馆。”
冯骥顿时笑了起来:“走,过去看看。”
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张进带着冯骥来到了新义口街市。
“就是那边胡同里。”张进指了指一个胡同,喊道。
冯骥点了点头:“走。”
两人走入胡同,这里的环境很差,人流也很少。
很快就看到了一個院子,院子大门上,挂着赵家拳】牌匾。
冯骥不禁打量了一下院子,这院子不大,墙体不高,看起来有些寒酸。
他不由诧异:“赵健怎么在这种地方设拳馆?”
张进道:“少爷,我打听过了,赵师傅会津门之后,立刻挑战如今津门如日中天的霍元甲,二人打了生死擂台,签了生死状,赵师傅不敌对方,掉下擂台输了。”
“听说这边比武如果输了之后,武馆名气就会受损,赵师傅的好多徒弟也都跑了,看这情况,怕是武馆也开不下去了。”
冯骥不禁心中一叹,练武之人就是这样,容易为名声所累。
不打拳,不去争名,武馆就没有名声,自然也就开不下去。
“去敲门吧。”
“是,少爷。”
张进跑过去敲门,不大一会儿,一个少年开了门,伸出脑袋问道:“你们找谁?”
“赵健赵师傅在吗?”张进问道。
小孩顿时眼睛一亮:“你们是来拜师的吗?”
张进笑道:“不是,我们家少爷和赵健师父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