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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兄弟敬您。”
正在霍元甲喝的高兴时,洪福海、于振山、候鸣几人过来敬酒。
霍元甲看到候鸣,满脸贴着膏药,不由诧异,笑骂道:“候鸣,你这是怎么回事?”
候鸣神色露出悲愤之色,道:“师父,您还不知道吗?津门如今出了个强武会】,自称津门第一,连铁刀门都被他们会长教训了,我就是让他们的人给打了,不但我被他们打了,我三哥还被他们会长打死了!”
霍元甲闻言,顿时一挑眉头:“强武会?”
洪福海笑道:“听说他们会长从山东过来的,有几分真本事。侯三自己本事不精,被人打死也是活该。”
侯鸣苦着脸,默不作声。
于振山接话道:“唉,侯三被人打死也就罢了,就是丢了师父您的脸面,他跟人家打就打吧,非要用师父您的霍家拳,这下好了,被人打死不说,还连累师父您的名声。”
霍元甲闻言,脸色顿时一沉:“怎么回事?”
于振山顿时闭上嘴巴,连忙道:“师父,是我多嘴,我自罚一杯。”
他正要举杯,却被霍元甲一把按住手臂,力气之大,令他动弹不得。
于振山心头一跳,旋即内心暗喜,知道霍元甲上钩了。
洪福海趁此机会,开口道:“师父,您也别怪师弟多嘴,他就是气不过,侯三让人死了,还是用的霍家拳被人打的。”
“那强武会的人嚣张得很,赢就赢了吧,非要说侯三学的拳法是花拳绣腿,娘们一样的拳术,当真是让人冒火。”
侯鸣趁此机会,立刻道:“师父,我们给霍家拳丢人了。”
霍元甲此时早已满脸阴沉,他冷笑起来:“他真这么说我霍家拳的?”
他第一反应,竟不是心痛徒弟被人打死,而是自家拳法名头被人奚落了!
“千真万确,师父,您不信,可以问问其他弟兄们,他们那次打伤了我们好些人。”
霍元甲根本没有去问强武会的人为什么打他徒弟,心头愤怒之下,一拍桌子,骂道:“好一个强武会!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师父,您别冲动啊,铁刀门的秦爷,都低头了呢。”
霍元甲猛然扭头,瞪眼喝道:“你觉得我不如铁刀门姓秦的?”
“没,徒弟不是这个意思。”
霍元甲喝问道:“这强武会的会长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多少?”
洪福海立刻道:“师父,我们打听过,这人姓冯,名骥,应该是山东逃难来的大户,今年顶多二十。”
霍元甲顿时一愣,旋即嗤笑起来:“才二十岁?看来姓秦的越活越没用了,二十岁的小娃子,打娘胎里练武,又能练到什么程度?连这种小屁孩都输,他早该滚回陕西养老去了。”
“哈哈,师父说的在理。”
“二十岁,还没师父练功时间长呢。”
“什么强武会,怕不是又是个想要趁机博出名的武馆罢了。”
其他徒弟都哈哈大笑起来。
霍元甲也一下子没那么生气了。
毕竟二十岁不到,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小孩子。
能厉害到什么地步?
洪福海与于振山对视一眼,暗道不妙。
当下二人看了一眼候鸣,连连使了眼色。
候鸣会意,当即叹道:“说起来还是我三哥没用,丢了霍家拳的名头,师父,算了,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总不能让您以大欺小,万一到时候他们说您倚老卖老……额,对不起,师父!”
候鸣说到这里,连忙自己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