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龙二不说话,云昭月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就算是这一件事跟你有关系,也要他们之后再动手,我们才好从中看出蹊跷。”
“如今王爷中毒,也只能说明,是你们龙虎潭有卷土重来的动作,这次刺杀不成功,必然还有下次。”
龙二声音都冷了几分,“知道了,我之后会多注意,尽量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
云昭月起身拍了拍龙二的肩膀,“你也不用太过于为此事自责,我去看看王爷的情况。”
“是。”
翌日,用过午膳,王府收到宫中来的口谕,宁王的生辰将到,陛下体恤,要在宫中设立宴会。
口谕里,只字片语都没有提到,他们昨日在程坚遇袭一事,皇帝只当不知此事,将此事轻轻揭过。
早有预料会是如此,云昭月给沈北晏按摩着小腿,“王爷的生辰,跟陛下有什么关系。”
沈北晏垂眸表情淡淡地,“为表关心,每年生辰,都会如此。”
云昭月嗤了一声,“陛下还当真是用了心思。”
按着沈北晏小腿的手一松,云昭月抬头认真地看着他,“王爷生辰,可想要什么生辰礼?”
沈北晏看着云昭月,心弦似乎被拨动,却极力克制,“没有。”
“王爷你就是这样,有什么事都埋在心里头,让人猜不透。”云昭月抱怨着。
随后她又站起来道:“不过算了,生辰礼是要给人惊喜才是,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你先歇一会儿,我去看看烟竹的药熬得怎么样了。”
房门刚刚关上,一道人影从窗户跃入房内。
“王爷,我查过了,相国府确实只有一个女儿。”
谢无羁不解,“王爷是在怀疑王妃的身份?”
沈北晏将自己的猜测告知谢无羁。
谢无羁摇了摇头,“正如王爷所说,人的习惯还有习性是可以装出来的,王妃若是在相国府中长期受到压迫,是很有可能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现在才是她本来的性格。”
“若是你,本王倒是能相信,你可以控制走路和气息的习惯,可若是寻常人,是万不可能的。”
“云听柳养在相国府中,又是哪里来的师父,教他所谓的医术?”
听着沈北晏缓缓道来的话,谢无羁心中的疑惑也陡然递增,“王爷的意思是,她也是陛下派来的奸细?”
沈北晏摇头,“暂且不知她是谁的人,但可以肯定她不会是皇帝的人。”
“那便无需担忧。”谢无羁道:“只要不是皇帝的人,不会对王爷您有威胁,大可以对此事……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
谢无羁犹豫道:“王妃对王爷您的心,不似作假,昨日那般情况多亏王妃,否则连属下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沈北晏垂下眼眸,心中情绪翻涌复杂,音调也冷了几分,“本王心中明白,此事你继续查。”
“是,属下明白。”
宁王生辰这日,云昭月同沈北晏乘马车一同入宫。
宴会宏大,男女席位并未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