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作为米国总统的布鲁斯说什么,他们都会举双手赞成,让往东绝不往西,时刻履行作为一名合格小弟该做的事,一唱一和道:“是该准备了,五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您真是体贴,特意提醒我们让我们早做准备,取得一个好名次。” …… 其他国家首脑看着加拿国和比利国领导人那谄媚的样子,暗骂一句马屁精,即使心里再不是滋味,也不得不承认米国优秀的人才实在是太多了,而他们的国家确实面临着人才流失的严峻问题。 世界上最好的大学几乎全在米国,教授课程的是各区域最顶尖的人才,许多人慕名而来就是为了接受最好的教育,每一个进入米国前一百名的大学的人可以说是千里挑一。 优质的学生汇聚到米国的最高学府,受到最顶级的教育,再教授给下一代,又吸引优质的学生,形成一种良性循环。 导致米国遍地是人才,在看看他们国家,即使给了非常可观的福利,那些人才还不愿意过来,长此以往下去,强国只会愈强弱国则愈弱,差距会越来越大。 即使心里再急,也要不露声色。 在坐的都是人精,当然知道怎么做才最有利。 米国总统听了,愈发自傲,嘴里说着:“这次参赛的队伍年龄限制在25岁以下吧,毕竟这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我们这些长者只负责把把关就行了。” 夜晚华灯初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点亮了米国的整片夜空,汽车的车灯在高空看起来像是一条流动的河。 顾泽坐上私人飞机,机舱内一片昏暗,他这个人隐藏在阴影里,隐约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 窗外是独属于尘世的喧嚣,象征着无尽的财富与实力。 机舱内一片寂静,张秘书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膝盖上放着一打厚厚的文件,十指交叠在文件黑色的牛皮封面上,衬的他的手指愈发温润如玉。他挺直脊背坐在离顾泽最近的位置上,像一位忠诚的骑士,守护着自己的王子。 张秘书全名是张炀和,意为温和之意。 京城张家是武将出生,祖上出过好几位大将军。几十年前华国糟外国侵略之时,张家拿起枪杆子就干,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开国元帅。 几十年过去,许是张家骨子里武将的基因太过强悍,每一位张家人不论男女皆脾气火爆。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事是一拳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拳头。 奉行拳头才是硬道理的张家老爷子为此没少暗地里被人说“莽夫一个”,张老爷子才不在意别人瞎比比,认为人家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拳头没人硬就说是莽夫。 啧啧~ 张老爷子经常拿这些人当例子教训张家子孙:“看,那些人再瞧不起咱还不是只敢在背后嘀咕,当着面让他说保证一个声都不敢出。” 张老爷子得意的露出一口闪闪发光的大白牙,“为啥?还不是咋们拳头硬,谁敢瞎比比就揍谁。啥?揍过了还瞎比比?那是你揍的不够狠,你见到那人就揍,多揍两次人家还不见你就躲?” 张家老太太是江南一家书香门第家的小姐,年轻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性子温柔,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虽然和老爷子能动手就不动嘴的性子是两个极端,但两人感情极好,从未红过脸。 此刻张老太太站在后面看着老伴儿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用他的那套强盗理论教育着儿子辈孙子辈。而儿子们一脸赞同的点头,还举了几个颇为生动例子。比如那谁谁谁以前可嚣张了,仗着自家老爹有权有势,走路鼻孔朝天的样子忒讨人厌,你老爹(大伯、二伯……)见他就揍,几次一揍,嘿,果然乖的跟只兔子似的,每次碰到都怪怪的叫哥。 孙子们的崇拜之情都快化为实质了,一脸受教的点点头,双眼闪闪发光的看着摇椅上的爷爷和坐在旁边的爸爸和伯伯们。 张家老太太差点站不住,扶着墙,眼前一黑。 她就说! 为什么软萌萌的儿子孙子一个个的怎么越长越歪,小时候只要一出门就鼻青脸肿的回来。当时只认为是男孩子的天性争强好胜,等长大了上学了,和老师学习知识,懂事了就不会了。 事实也正如她想的那样,等上了学,就没见他们身上有伤了,现在想想,他们身上是没伤了,感情全伤在别人身上。 每次老爷子都会打着哈哈说:“男孩子嘛,磕磕碰碰再正常不过了,没事儿。” 想起这些,张老太太再温柔娴雅的性子也忍不住爆粗口了。 毕竟和老爷子生活了一辈子,怎么可能一句脏话也不会说,整天听他说放屁!狗屎!什么的,已经麻木了。 正常个屁!还没事? 终于知道儿子们为什么找媳妇儿那么困难了,直到他们两头发都快白了,才抱到亲亲孙子。 温柔的张老太太仿佛看见她的可爱的软萌软萌的小孙子背上长出了一对黑色的小翅膀,屁股后面冒出一条长尾巴不怀好意的晃儿晃的,手里握着有三个尖端的叉子,露出一口尖尖的小虎牙,笑嘻嘻的对她说:“奶奶,我们去找爷爷了,再见!” !!! 老太太伸出尔康手,满脸痛苦,不要啊! 儿子是指望不上了,渴望有一个软萌萌的会抱着自己撒娇的小可爱的老太太把目光转向握着小拳头干劲十足的满院子跑的小肉团子。 突然感觉任重而道远。 头好疼。 痛定思痛,老太太把目光瞄向了几个儿子中唯一的一个还没结婚的小儿子。决定给他找个书香门第的还留过米的学霸儿媳妇回来。 有她和儿媳妇两个人,这次肯定不会再让他们带歪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老太太的不懈努力,在她家的小儿子终于和一个书香门第还在米国的麻省理工完成学业归来的一看纤细秀美的女孩子时,高兴的合不拢嘴。 听说那什么麻省理工里的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张家的基因从小儿子那肯定能得到中和。 一想到将来有个继承了父母双方优点的粉团似的小娃娃管自己叫奶奶,老太太就美的冒泡,连带着对老爷子的态度都好了许多。 没过多久,张炀和就在举世瞩目下出生了。 “炀和”取温和之意。 他如期望的那样文武双全,糅合了父亲和母亲全部优点的他有着父亲的硬朗却更加柔和,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让他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让人如沐春风。 他和顾泽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亦师亦友,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默契。 高中毕业后他们像大多数有背景的人一样选择出国留学,在见识了米国的强大与富有之后,仿佛进行了一场思想上的洗礼精神上的蜕变,让自己的祖国变的更加富强的心情愈发迫切。 留学归来,顾泽毅然选择从政,在短短的几年里从底层做起到成为一国总统。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自身优秀,家庭的助力,那就是来自挚友张炀和的无条件的支持。 他们是可以交托后背的存在。 此刻夜凉如水,周围非常安静,顾泽闭着眼睛回想刚刚结束的会议,大脑犹如一台铸造精良的仪器,会议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里放大,再被他有条不紊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放进特定的区域。 整理好思绪,顾泽回过神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馨香,带着海风似的清爽。 是炀和身上的味道。 察觉到身边的人回过神来,张炀和打开机舱内的灯,淡黄色的灯光一下子晕染开来,驱走了黑暗。 他端出一个瓷碟递过去,道:“尝尝看?” 顾泽垂着眼睛,扑闪的睫毛像蹁跹的蝴蝶的翅膀,碟子上卧着几颗青团,颜色油绿如玉,一股淡淡的清香扑入鼻中。 连续几天没什么胃口的他顿时感觉有点饿了,拿起一颗热乎乎的青团,感觉指尖传来的热乎乎的糯韧绵软的触感,咬一口蒸熟以后绿绿的松软的皮儿,带有清淡艾草香气的糯米皮混着豆沙馅心甜而不腻,香糯可口。 张炀和托着腮,倒了一杯水给顾泽。 弯弯的眼睛像是在问:“甜食好吃吗?” 顾泽装作没看见他眼底的笑意,喝完水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岔开话题问道:“清明快到了?” 艾草清新的香气还留在他的唇齿间,唯有清明前后的艾草才有这种悠长又淡雅的香气。 “还有几个小时就是清明节了,筱雅姨特意做了青团送来,就是提醒你别忘了。” 张炀和把用过的碟子和杯子收进机舱内的小型壁橱里,调囧道:“我们的大忙人总统阁下?” 顾泽默了默,这几天忙的天昏地暗的,不是推脱,他是真的忘了。 家人用委婉的方式提醒他别忘了清明,以及好友眼里调囧的笑意让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总统大人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右手握拳抵住嘴唇轻咳一声,说:“今晚回老宅吧。” “尊敬的总统阁下,飞机正在飞向老宅的行线上。” 顾泽:……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