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刘博伦看向杜乘锋的眼神,如同看到疯子一般。
“这种狗屁不通的事情怎么可能行得通?你是不是也行散了?”
“那不能,我现在正常的很。”
杜乘锋连连摇头。
“我也知道这种事不行啊,所以我才想试试……呦。”
话才刚说出口,杜乘锋却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自己都知道这种事不行了,那不管后面怎么用力的去寻思,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毕竟根据楚人的总结来看,“坚定的意志可以改变一切”,所以问题来了,自欺欺人,还能算坚定吗?
很明显,不算。
他自己都知道这件事不行,那这件事就一定不行。
这么想的话,这玩意的真正作用方式,比他刚刚想的“俺寻思这事能成”还要更复杂一些,起码只靠单纯的寻思,显然是做不到心想事成的——如果按照现有的例子来看,恐怕要非常大的执念,甚至要到几乎堪称魔怔人的程度才行。
像是那个从山里取到黄铜法剑的,那个姓张的盗墓贼,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那个盗墓贼在拿到法剑和两卷宝经之后,对于“修炼成仙”的执念堪称走火入魔,于是在经历了漫长的修行之后,这个曾经的盗墓贼居然也真的凭借意志改变了现实,修出了一点什么东西。
至于另一个例子,虽然举出来会显得有些不太尊重,但他的便宜师傅阮山涛,却也是一个类似的情况。阮老头从小便熟读圣贤书,对书中所讲的仁义之道,深信不疑,甚至穷极一生,都在贯彻他对于仁义的理解,也正是因为这份堪称执念阮老头才获得了这份强横的实力。
然而,问题也就卡在这里了。
类似的事情,他能做到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只是思索了片刻,杜乘锋便开始摇头。
如果要成为魔怔人才能获得这样的力量,那他怕是做不到了,他既没有对修仙问道的极度渴望,也没有对于什么仁义之道的极度坚持——说白了,他就不魔怔,他只是个正常人。
作为一个正常人,他会对各种事情感兴趣,也会对那些仁者和义士们表示钦佩,但要让他去当魔怔人……他自己就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
“我应该是学不了这个了。”
叹息一声,杜乘锋将这本圣贤书还给了刘博伦。
虽然不知道杜乘锋在这短短一会里面都想了些什么,但刘博伦倒也没什么意外——毕竟他之前也说了,圣贤书这玩意还是得从小开始念,才有机会修出诗书正气,杜乘锋眼下这个年龄,却是有点太大了。
“所以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虽然已经确定了这条路走不通,但杜乘锋还打算继续问问。
“就,简单一点的,像我这种智力也能学会的。”
“简单一点的……有。”
出乎杜乘锋的意料,刘博伦居然真的点了点头。
“简单一点的确实有,毕竟就算是读圣贤书,终究也是要日夜诵读,直到进入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才能领悟到诗书正气……换句话来说,只要能进入到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就可以,用别的办法其实也行。”
这样说着,刘博伦一一列举着。
“像是我自己,就会在酿酒的时候进入这种状态,老头以前还在的时候,题字会进入这种状态。当然也有些更偏门一点的办法,比如现在流行的玄牝又或者行散……不过我觉得你是不需要再追求这个了,毕竟你刚才已经进入过这种状态了。”
刘博伦抬手一指杜乘锋身边的磨刀石。
“就在你刚才磨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