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的指针在到达十二点整时,酒吧的门被缓缓的推开,深灰色的西装搭配浅灰色条纹领带的高个男人走进了酒吧,身后跟着拄着文明杖,身形微躬的中老年人,同样一身西装,不同的是暗夜下那抹显眼的白。
“托比,酒吧依旧啊!” 男人走在前头,头也没回的说道。
“先生,酒吧的特色就是如此,要不您也不会投资了。”拄着文明杖看样子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在男人身后语气平淡的说道。
男人沉默了一下,向着酒吧的吧台走去,吧台的一名侍应生在看到这主仆二人后,快步走到了两人面前行鞠躬礼,站直身体后说道。
“斯蒂文先生晚上好!托比先生晚上好!”
“你好!”男子保持着进酒吧后的笑脸说道。
“人到齐了吗?我们没有来晚吧!”托比看着侍应生点了点头后问道。
“没有来晚,时间刚刚好。”侍应生笑脸相迎,引领着两人向着雀斑男走进的小门走去。
木制小圆桌上的两男一女终于从化石般状态恢复,在斯蒂文带着托比走进酒吧后,三人状态立即产生了变化,最明显的是都不喝酒了,目光随着主仆二人移动。
一般人在如此“热烈的”目光下,都会有所察觉,更不要提斯蒂文两人了,不过斯蒂文只是目光扫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托比则是将文明杖提起,轻轻的在地面上戳了一下,同样无话。
侍应生将一切看在眼底,并没有任何的面部拨动,就像一切习以为常般的面带微笑在前引领着前往小门。
这一切的变化对于酒吧内的人们而言,就像是停顿了那么一瞬间,紧接着该干嘛干嘛,不过神经敏感的人或许会察觉到丝不同,人们在斯蒂文主仆进门前后,氛围不同了,空气似乎稍显压抑了些,不过一般人都没感到变化。
斯蒂文主仆走后,围绕小木桌的两男一女站了起来,同样向着小门走去,侍应生在看到这一幕后,立即离开了小门口的位置,走回了自己的吧台,若无其事的样子。
“洛克乌德,一瓶欧罗索烈酒,今天我请客。”侍应生听到那道大喊声后,摇了摇头随即弯腰从吧台内的储藏柜中拿出一瓶基座方形的酒走出吧台。
“希思克厉夫,少喝点吧!我可不想把你扛出酒吧!”洛克乌德手里拿着酒走到了一名下巴胡子拉碴的男子面前说道。
“是啊!希思克厉夫,你已经有两次被洛克乌德送回家了,他可没跟你要小费。”同桌的一名身材壮硕的“地中海”男子嘲笑道。
“哈哈哈!”
“哈哈哈!”
酒吧内熟悉希思克厉夫的人们哄笑道,互相之间可以看出都非常的熟悉,显然不止一次互嘲了。
洛克乌德看着面前的一幕,放下酒后默默地退回到了吧台内,擦拭着吧台上的酒杯。
…………
与热火朝天的酒吧大厅内相比,酒吧吧台一侧的小门内可是要安静多了。
推开小门,狭长的甬道内本应灯光昏暗不明,却异常的亮,光各种造型壁灯和顶灯就铺满了甬道,不亮就怪了。整条甬道内越往深处外界的噪音越小,目测向前二十米后转弯,可以看到后进入小门内的三人组刚刚走到拐弯处。
拐过弯后,甬道并没有结束,径直向前一百多米,可以看到一扇布帘遮掩住的门,同样看到的是斯蒂文主仆掀开帘子走进布帘后的背影。
甬道内的宁静彷似与尘世的喧嚣完全隔绝的地方,小门内外两个世界。
三人组一名健硕的男子,他的黑眼睛缩在眉毛下瞅着甬道内的一切,相比其他两人,这名略显健硕的男子稍显紧张,显然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他并没有多嘴的瞎问,而是安静的跟在另外两人身旁向着甬道尽头走去。
静静的甬道内,回荡着几人的脚步声,掀起尽头的布帘,三人组缓缓步入了帘后的房间。
二十平米的房间,装修的古典雅致,屋顶的吊灯和壁灯使整个房间亮度适中,不刺眼还清晰可见。
棕色的沙发环绕式分布于屋内,米色花纹地毯上趴着一只白色的杜高,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微眯着眼睛内隐隐闪着光,大脑袋始终盯着门口的方向。铁质的盆子里放着几块煮熟的肉块和被撕烂的肉渣,可杜高的眼睛看都不看,就趴着看门口的布帘。
布帘被掀开了两次,杜高的大脑袋就动了两次,第二次三人组走进屋内时,杜高那趴窝的样子立即变成了直立,半米多高的躯体昂着大脑袋眯着眼看着走进房间的三人,四肢充满力度的迈动着步伐向着三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