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星侍女一个接一个端走衣物,突然脑海中回想起清梦的锦囊被偷的事,总觉得有些奇怪。
“对了,敢问锦囊被偷那日,太子妃是把它放在何处才让小芸有机可乘?”
清梦一愣,但快速恢复笑容:“我记得好像就是这坐榻上,具体哪里我倒是有些记不清了。想必小芸是趁我不注意,端走衣物时偷拿的吧。”
凡星尬笑两声:“也是,小芸与你甚是亲近,你没有警惕她也是常理之中。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还得找师父处理其他事务。”
“好,我就不送了。”
凡星点点头,离开清梦的寝宫。
她走在路上,心里泛起嘀咕。
师父给的锦囊个头不小,按照清梦所言,试婚服那日她将锦囊放在一处,试完婚服理应注意到锦囊,而且这才过了多久,竟然记不清锦囊放在哪个位置了?若小芸趁机拿走锦囊,她会把锦囊遮掩在何处?衣物中肯定不可能,锦囊藏在其中只会很突兀。若是托盘底下也会被一眼瞅见。
她究竟是如何在清梦眼皮子底下偷走的锦囊?
凡星心中泛起一阵疑惑。
不行,得去问问!
她掉转方向,一路打听着地牢的所在之处。
来到地牢门口,她报上师父的名讳,以调查为由见到了小芸。
小芸已经遍体鳞伤,看样子是受了刑。
凡星问向旁边的鲛人守卫:“可有盘问出什么?她是如何偷取的锦囊?”
鲛人回答道:“经过审问,她对私下勾结魔族供认不讳。因为整日服侍在太子妃身旁,得知太子的锦囊在柜中,这个柜子只有太子的尾鳞才能打开,而太子的尾鳞还给过太子妃,她便伺机偷取打开了柜子。”
“至于太子妃的锦囊,她说是趁太子妃不注意,将锦囊藏在婚服下偷走的。”
“啊?”凡星一愣。
事情更为蹊跷了。
她谢过守卫后,立刻去找师父。
沧元柏聿看到着急忙慌的小徒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他连忙递给她一颗水珠:“何事如此焦急?”
凡星喝了口水,缓过来气,将自己的发现说给师父听,随后得出自己的结论:“我觉得清梦在说谎!我深刻地怀疑清梦知道小芸的事,有可能小芸被魔族威胁,她想保护小芸所以故意给了锦囊撒了谎?”
沧元柏聿淡淡的笑了笑,点了点旁边的凳子:“坐。”
凡星疑惑:“师父不惊讶吗?”
“本君今日去过一趟地牢,从小芸的吐露中发现了蹊跷。不过,为师的想法与你不同,清梦有可能也是奸细。”
凡星对师父的判断有些惊讶。
“不可能吧?今日我与她交谈,看得出她对太子情深义重,不像是会背叛鲛族的样子。”
沧元柏聿点点头:“那你还了解到什么?”
凡星把她与清梦的对话描述了一番后,继续反问:“若是她勾结魔族,那目的是什么?魔族又如何劝服的她?或者抓住了她什么把柄威胁她背叛鲛族?”
“这也是本君想知道的。”沧元柏聿若有所思,“不过这件事无须担心,如今北海边境的魔族已经铲除,就算清梦有问题,也对鲛族构不成什么威胁。眼下没有其他的证据,而明日又是太子的大婚,我们能做的就是安静的吃完酒,委婉的让鲛王提防一下。”
“那我们不帮鲛王查查吗?”凡星问道。
沧元柏聿浅笑,食指轻敲她的小脑袋瓜:“清梦身份特殊,我们最好不要插手。万一我们推测失误,还损伤了人家家族里的和气。况且,你忘记我们的任务了吗?”
也是,总不能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在人家的大喜的几天里说鲛族尊贵的太子妃是奸细。
“我没忘,我们要找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