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啃到后颈上,偏要让除了我之外的人都看见?”她捏着狐狸的俏脸蛋,说的很不客气,语气却很惬意。
狐狸心下松了一口气,小姐没有生气。
夜里皇帝叫人去宫里,叫的是狐狸。
他低头轻轻推了下快要睡过去的千音染。
千音染眼睛也没睁开,声音哑的不正常,“去吧,早点回来。”
君渊俯身在她沾湿的额角吻了吻,整理好被角才和宫里的人离开。
他前脚踏出千府,后脚睡在千音彦旁边的飞天就醒了过来,化成原型,爬卧在俩姐弟房顶的中间,虎目灼灼。
千音染睡的昏沉,哪怕她在军中习惯了夜半起来带兵打仗的疲惫,也有些吃不消一些精神抖擞的小宠物折腾。
翌日,君渊中郎将被封为玄衣侯,奖赏无数。
成箱的财宝运往的不是别处,仍是千府。
随着财宝来的是一纸婚约,是千音染让皇帝写的。
到今年九月,便举行婚礼。
休整了几日,千音染穿着灰蓝色的常服进了新盖的学堂,桌椅尚新,来的学徒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西大营那边因着对千将军的信任就把子女托付过来了。
来的都不过是七八岁的孩童,甚至还有四五岁的,年纪稍大的还能在屋子里,小的已经在地上吃手指了。
她顿了下,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来当这个夫子也行。
但她后面跟着的千音彦好奇的问道:“阿姐,不是你说来当夫子的吗?”
千音染沉重的塌了进去,她这张脸生得好,孩子们喜欢好看的事物,一进门十几双黑溜溜的眼睛就望着她。
“是千将军!”还是有西大营的小孩儿认出来了她,扯着嗓子一叫,她还未说一句话,离得近的已经要把刚抠完鼻孔的小手放到她的衣摆上。
下一秒狐狸就挡在千音染面前,那只小手被他摁住,掏出手帕擦干净才放下。
他刚才一直在门外,此时进了屋子,一下子让屋里的温度都下降不少,准备冲上去的学徒们登时像看见鹰的兔子,缩了回去。
在军里大家闹腾的时候,千音染拽出来一个君渊,立马就皮实了。
看来小孩儿也懂得趋利避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