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啥？”
“你自己去想！”
“我懂了，”郑庭赫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我找时间一定从教室的窗口跳下来。”
“郑庭赫，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挺讨厌的？”
“没有，”郑庭赫微笑着摇头，“我认识的每个女孩子都说我挺帅的。”
“哼。”
来到教室，郑庭赫发现班里的同学气氛都比较低沉，估摸着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他们不得不又上两天课。
本来都想好怎么玩的同学们，现在只能无精打采的抱着课本早读。
更重要的是，由于这场雨，今早最后一节体锻课，也只能泡汤。
当然，下雨也有好处，就是大课间时候，不用下去做广播体操。
“庭哥你能不能别这样了？”明启一走进教室，就看见郑庭赫在做不知哪来的英语卷子，他哀叹一声，苦苦哀求。
“没办法，”郑庭赫头也不抬的回应，“人都是逼出来的。”
明启：……
“还有剖腹产。”
郑庭赫：？？？
李玥：？？？
“你一天哪来这么多骚话？”郑庭赫终于舍得停笔，很无奈的笑了笑。
“小赤赤，你以后少和他接触，我怕他把你带坏了。”李玥警惕的盯了眼明启，然后抱住了郑庭赫的胳膊。
“还在教室，注意一点影响。”郑庭赫将胳膊从李玥怀里抽了出来，小心谨慎永远都不会错。
明启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随即他愤愤不平的说道：“李玥，我和庭哥那是好哥们儿，哪有谁带坏谁？”
郑庭赫翻了个白眼，懒得和明启瞎扯，他直接问道：“周末聚餐你去不？”
“我不去。”明启摇头，斩钉截铁，“我有事。”
“啥事？”
“周六晚上，初恋有约。”
郑庭赫的嘴角一阵抽搐，李玥则是蹙眉：“你和前女友，还有联系？”
“对，”明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虽然分手了，但彼此依旧是好朋友。”
“哪种好朋友？”
“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好朋友。”
郑庭赫：……
李玥不满的瞪了眼郑庭赫：“你瞧瞧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交友不慎。”郑庭赫笑了笑。
明启不乐意了：“我咋了？”
“你和前任不清不楚，渣男。”李玥十分唾弃明启这样的行为。
“谁规定的分手之后不能不清不楚？”明启冷笑一声，主打的就是一个问心无愧。
“一个优秀的前任，应该和死了一样。”李玥一本正经的说道。
明启：……
郑庭赫：……
“那要是做不到呢？”
“如果是我，前任如果做不到，那我就只能当他死了。”
郑庭赫深深的看了眼语气含笑的李玥。
难怪上辈子分手过后，一次消息都不回自己的。
原来是当自己死了。
————
进入学习状态的郑庭赫发现了一件事，原来一天的时间是可以过的这么快的。
这不，一眨眼，就已经是晚上放学。
“肉夹馍你吃吗？”
益城高中对面，在一辆卖肉夹馍的推车前，牵着叶瑶的郑庭赫，停住了脚步。
今天晚上放学，郑庭赫没有和雨点儿一起回家，他有点事。
这一周忙着学习，都没怎么陪陪瑶瑶，趁着晚自习放学，自然得和瑶瑶交流一下感情。
益城高中由于是半封闭管理，只有到了晚上放学，学校对面才会出现卖各种小吃的摊贩。
“吃，我好久都没吃肉夹馍了。”
叶瑶松开郑庭赫的手，改为抱着他的胳膊。
“阿姨，一个肉夹馍，加煎蛋，加热狗，再加份肉。”
卖肉夹馍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热情的微笑，开始给郑庭赫做肉夹馍。
“我哪吃得了这么多？”叶瑶将脑袋靠在郑庭赫的肩膀上，轻轻撅了撅嘴。
“多吃点，你正长身体。”郑庭赫撇头看向叶瑶那有些空荡荡的胸口，咂嘴。
“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叶瑶嘴角的微笑变得有些危险。
“不，我是怕亏待了以后的儿子。”郑庭赫一本正经的胡扯。
叶瑶无奈的白了某人一眼，然后笑着问道：“怎么？你以后想生儿子？”
“嗯。”郑庭赫点了点头，“不想生女儿。”
“怎么？你重男轻女？”叶瑶恶狠狠的瞪了郑庭赫一眼。
“不是，”郑庭赫摇头，接过阿姨递过来的肉夹馍付了钱，笑着说道，“我怕生了女儿，以后有猪来拱我家水灵灵的白菜，我受不了。”
“与其生了女儿成天提心吊胆防着外面的猪，不如直接生头拱白菜的猪得了。”
“你才是猪！”
叶瑶又好气又好笑，她轻轻的拧了一下郑庭赫的腰。
“我说的是实话，”郑庭赫将肉夹馍递给叶瑶，“我想我肯定舍不得以后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被我亲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
叶瑶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理论？
“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你倒好，还不想生女儿。”
郑庭赫略微挑眉，上辈子的情人吗？
难怪……
难怪林薇有时候喜欢叫自己……
“你吃吗？”叶瑶将啃了两口的肉夹馍递到郑庭赫眼前。
“不吃，全是你的口水。”郑庭赫摇头，主要是他没饿，没啥胃口。
“口水？”叶瑶踩住郑庭赫的脚背，笑了，“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开个玩笑。”郑庭赫埋下头，咬了一口肉夹馍，里脊肉、热狗和煎蛋的味道同时在味蕾上绽放。
郑庭赫胡乱嚼了两口，就吞了下去。
“味道还行，挺甜的。”
“甜？”
“你口水是甜的嘛。”
叶瑶噗嗤笑了，松开了脚。
“诶，走。”郑庭赫看见一家卖烤苕皮和豆干的推车，拉着叶瑶的手走了过去。
“烤两串豆干和苕皮，一份不要酸萝卜和折耳根，只要韭菜。”
益城的烤豆干和烤苕皮，里面都会包酸萝卜和折耳根，还有些会加酸豇豆，都是让郑庭赫觉得很下头的东西。
“你到底是不是锦省人？”叶瑶虽然早就知道郑庭赫的饮食习惯，但她还是忍不住吐槽，“连折耳根都不吃。”
“又是被开除省籍的一天呢。”郑庭赫笑着点燃了一支烟，“我是锦省人，我是不是还得学会变脸？”
“说到变脸，好多年都没有在火锅店里看见表演变脸的了，”叶瑶此时已经吃完了肉夹馍，她拉过郑庭赫的手在自己的嘴巴上抹了两下，“以前小时候火锅店都会有人表演变脸的。”
“是吗？”郑庭赫有些无语的抽了两张纸，将手擦赶干净，然后又给叶瑶擦嘴，“这个我真没印象了。”
“你脑子里除了吃，还对什么有印象？”
“你啊。”郑庭赫幽幽的吐出一口烟，“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
叶瑶先是抿嘴笑了笑，然后声音变得有些幽远：“小赤赤……你现在还觉得，你喜欢宁雨嘛？”
郑庭赫怔了怔，随即很坦诚的说道：“喜欢啊。”
人啊，终究是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
叶瑶并不意外郑庭赫这样的回答，她略微点了点头：“那我只能祝你好运。”
“嗯？什么意思？”郑庭赫有些不解。
“希望她能接受有我的存在啊。”叶瑶笑得很灿烂。
郑庭赫有些恍惚，他好像在瑶瑶的脑门上看见了胜券在握这四个大字。
“不仅如此，”叶瑶接过小哥递过来的食盒，“还得祝你以后不会被干爹和我爹打断腿。”
郑庭赫：……
“瑶瑶，”郑庭赫神色变得十分严肃，“以后老东西真要打我，你记得帮我拦住他。”
老东西要打他，只能是瑶瑶说好话，他才能幸免于难。
“我干嘛要拦着？”叶瑶哼了一声，“虽然我能接受你这样，但我还是不开心，但我又舍不得教训你，干爹替我教训你，我开心着呢。”
郑庭赫：……
终究是错付了呢。
见瑶瑶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郑庭赫只好转移话题：“明天的聚餐你去不去？”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叶瑶嘴角上翘，给郑庭赫喂着豆干，“但听说你好像要去，宁雨也要去，那我肯定得去咯。”
郑庭赫咬了一口豆干，语重心长：“瑶瑶，你得给我一点和雨点儿单独相处的机会……”
“小赤赤，别得寸进尺！”
叶瑶再次踩了一脚厚颜无耻的某人。
“哦，那我不去了。”
“不行，你明天必须去。”
郑庭赫：……
等两人吃完了小吃，时间快到九点半，叶瑶必须得回寝室了，郑庭赫将叶瑶送到校门口，和她挥手作别。
想到明天瑶瑶和雨点儿会撞在一起，他就头疼。
“晚安。”叶瑶抓住郑庭赫的衣领，在郑庭赫的嘴上轻轻啄了一下。
郑庭赫看着叶瑶走进学校，他正准备打车，才想起今天是开车来的。
他只好走进学校的公共停车场，驾驶着迈巴赫回家。
“怎么这么晚？”
一回到浣溪沙，就接受了秦若的拷问。
“有点事耽搁了。”
郑庭赫随口敷衍。
“过来，我看看你最近单词背的怎么样。”
秦若也没有多问，两人就开始了又一晚的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