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耳边传来的是歹徒的冷笑声。
然后黑暗中,一只忽然起来的大手钳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口鼻,让她一个“啊”字都只来得及叫了一半。
男人眼神黯了黯,然后一把雪亮的匕首便从身侧亮了出来。
“你今天晚上怎么了?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想到这儿,安安稍稍松了口气。
秦月生恨从心起。
“因为我也想让你尝尝失去最亲最爱的人的感受。”秦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安安下意识想要跑。
“我们要看什么电影好呢?电影院那个也太无聊了,我们重新看个喜剧片好不好?”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秦月生,哦不,我现在应该叫你绉月生了,你也不差,能让警察找那么多天都找不到你,真不愧是班长啊。”安安道。
索性一天晚上,他手起刀落,杀死了继父。
“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人了?你有危险是不是?”宁哲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继父对他虽好,却是个变态,他折磨得母亲每天郁郁寡欢,家里压抑又沉闷。
意外的,她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慌乱。
“啊……”
安安知道,是宁哲来了,他的脚程与她预想的一般无二。
心脏随着那脚步落在地上“噗通”“噗通”地跳。
嘴上哼着歌:“头发甩甩,大步地走开……”
“呵呵……”秦月生却是冷笑了两声:“弟弟?我可不敢当,你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脸喊我弟弟?”
当初买这里的房子的时候,看中的就是这里面积大、绿化好,开放商宣传的是森林式小区,现在看来,桩桩件件都要命啊。
“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秦月生问道。
“别动……”耳边响起的是男人危险、沙哑的声音。
后来,后来父亲就坐牢了,母亲带着他改嫁到京城,虽然日子好过了,但是他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无私的爱了。
“嗯。”电话这边,安安还乖巧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或许,我现在应该喊你一声,弟弟。”安安说道。
“我害你了吗?”安安却是反问。
以前的种种经验告诉他,万事还是谨慎为妙,陆安安可从来不是表面那样的傻白甜。
是啊,小的时候虽然穷,但是全家人都很爱他,不管有什么好吃的都仅着他一个人。
可是她不见,身后那个人影如鬼魅一般紧紧地跟着她,一双眼睛如毒蛇一般。
“果然是被你们发现了。”他说:“陆安安,你知道很聪明。”
“再动杀了你。”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
“对,我就是要那个口味的!还得是你了解我啊,嘿嘿……”安安还干笑了两声。
果然是没有血缘的,要是他爷爷奶奶,只要他们有,只要他要,他们都会无条件给的。
从此以后,折磨他妈的恶魔终于不在了,他也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财产。
“我觉得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这个时候,却听安安道:“我和宁哲才刚刚订婚,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他是我最亲最近的人?”
“你……你在说什么?”陆安安一句话却让秦月生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