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公交到站,三人一同在西门下了车。
三人一块走到农园,这里靠近教学楼,因此人流量特别地大。
应天大学每年秋季开学,也就是新生刚入校上课的时候,中午教学楼旁边的食堂农园总会特别的挤。
这是因为新生们还保留着高中的勤奋作风,一个个都好好上课,上完课就近吃饭。
一般过了十一,农园就好很多了。这是因为新生们很多都被应天大学的学风同化,开始翘课。翘了课,自然也就去宿舍附近的食堂吃饭,不用挤农园了。
王博忽然说自己晚上还要开一个组会,他告别了陈南和董芷昔后就先走一步了。
见王博离去,董芷昔便忍不住问起来:“你在公交上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什么?”
“就是你说的,公交师傅还是一如既往地野。”
“这句话怎么了吗?”
董芷昔本想直接指出来,但看到陈南一脸的平静,她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陈南并不是那种听不懂人话的人,他既然装傻,自己再问也是自讨没趣。
“你咋不说话了?”
“没什么。”
董芷昔抬眸凝视着陈南,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标准的平扇双眼皮,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扬,眼皮薄,更显得深又凌厉,偏偏眼神平和深邃,像是一双凉薄、但又天生缱绻的深情眼。
他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偏过头去,避开董芷昔盛满细碎星光的双眸,胸腔左侧那个位置的脏器好像在乱撞。
这时候碰巧有个女孩在农园门口喊董芷昔的名字,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董芷昔回头应了一声,随后便跟陈南告别:“我室友找我,我就先走了。”
陈南看着董芷昔离去的背影,心想女人心真不好琢磨。
……
“这军训服当抹布使都不够格呢。”
“这怕不是直接拿麻布裁一下染一下就做完了。”
“就这?还收了老子50块钱。”
当陈南推门进宿舍的时候,其他五人正在口吐芬芳,疯狂吐槽刚发的军训服。
“陈哥回来了,你那军训服我给你放桌上了,你试试合不合身。”何振华穿上了迷彩军训服,不知道是码数不对还是别的什么问题,军训服穿在他身上宽宽松松的。
“刘宏宇发的军训服?”陈南看着桌上的军训服问了一句。
“咦?你怎么知道的?”梁展峰刚试完衣服,好奇的问道.
自从报道那天刘宏宇帮着辅导员登记信息,陈南就清楚这小子一定是冲着班长之位去的,他不可能会放过一切可以表现的机会。
发完军训服的第二天早上便要开始正式的军训。
八月份的应天依然十分炎热,温度动不动就飙到三十五、六度。
陈南在法学二班的方阵里不时甩着帽子给自己扇凉,感叹这尼玛都快晒成小黑子了狗教官怎么还不来。
“老陈,一块去厕所吧?”
梁展峰拍了拍站在他前边的陈南。
陈南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刚尿过吗?这他妈才过了多久,你肾是坏掉了吗?”
梁展峰身子一抖:“你不想尿吗?”
“老子最起码还能憋两小时。”
“那我也不去了。”
陈南戴上帽子:“你小子是有什么大病吗?别人不尿你跟着不尿?万一坏了肾怎么办?”
梁展峰仔细一想,觉得陈南说得很有道理,毕竟尿是别人的,肾是自己的。
正当他要去上厕所的时候,操场外边就传来一阵洪亮浑厚的口号,一队穿戴整齐的军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跑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