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将这厮嘴里的布包取下来:“你是何人,为何会被囚禁于此?”
“我乃LY县新上任的县令刘毅,路过此驿站夜宿时,被此处驿丞打晕囚禁至此。我也不知为何他要这般待我,还请少侠救我一命!”男子的嘴得到了解放,匆匆忙忙自报名讳。
LY县?
“我如何信你?”
“在我左边的鞋底有上任告书!上任告书不会作假,还请少侠救我一命,与我口水吃。”见周乾问话,男子急急道。
周乾闻言,将这厮左边的鞋履拔了下来,盯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臭味倒出那上任告书,借着微弱的火光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确实有官府盖的印章。
只是……
特么的谁家县令上任会把告书放在鞋拔子下的!
周乾一脸嫌弃地把上任告书塞回去,随后拿出匕首划开束缚男子的绳索,一把将其提到了上面。
“绑走你的驿丞,可是一个说话嘶哑,面容阴沉的男子?”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男子一边点头,一边在旁边的柜子里四处摸索,很快找到一只水壶,随后打开盖子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你不怕这里面有毒?”
“哎,这些都是我的物什。”男子摆了摆手,指了指旁边。
周乾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边有一只倒下去的箱笼,箱笼旁还有一只被掀乱的布包。
收回目光,周乾从腰间拿出一只瓷瓶扔了过去:“你自己处理伤口,我去找那位驿丞小兄弟问一问话,有事喊我。”
“诶诶,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周乾遂出门。
夜朗星稀,蝉鸣不断。
如果忽略掉面前一幕的话,这不失为一番不错的夜景。
看着面前的男子正在霍霍磨刀,面容因为用力而扭曲到了极致,周乾斜靠门口,漫不经心道:“小兄弟,你大半夜的不休息,在此处磨刀作甚啊?”
“哦,我磨刀准备宰牲口,明儿做顿肉羹,给爷您打打牙祭。”驿丞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周乾,略略诧异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那我还得多谢小兄弟了。”
“哪里,收了您的钱,照顾您起居便是小的分内之事。”
周乾笑了笑,忽然道:“对了小兄弟,你家中人口几何,田地几亩?”
“无父无母,田地微薄,入不得爷的眼。”驿丞磨刀的手顿了顿。
“哦,我还以为小兄弟你很有钱呢。”
“此话何意?”
“我在马厩里看到一匹西域烈马,你说此驿站除我无人来,我便以为是你的。如今听你这话,你家中不景气,为何能买的起那样的上等马?”
驿丞呼吸一窒,意识到什么猛地提刀站起来,恶狠狠地看向周乾:“你发现他了?”
周乾不置可否。
“你把他放出来了?”
周乾仍不置可否。
“我本想放你一命,既然如此,那你也一起去死好了!”见他这副模样,驿丞的面色顿时阴森,提着刀便朝周乾砍了过来。
周乾从背后取下没有出鞘的刀,握着刀柄用鞘包还击,很快便将这驿丞手里的刀打飞,并将他一把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