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翻看几页,便将此书转手他人。此书以无极老母为最高崇拜对象,把真空家乡作为世人最终归宿,只要虔信无极老母,便可在末劫到来之时,避入真空家乡。
但以张显的眼光来看,这本经书应该还有未尽之言,书中几处言语,隐晦的点出能传授绝谷服霞、接命延年的内丹之术。
若他所料不差,此经书定然还有下卷内篇,说不得便是入道修持之法。
几人传阅完毕,李冲和神情肃然,显然也是看到此中隐语,知晓这无极老母及罗教定然非是普通凡俗教派。
李求真神色淡然,道:“旁门左道。偶像崇拜,博人一笑耳”。
道门玄宗之人,向来只供拜天地、师承与血亲父母。如此经书所言,世间万物均是有无极老母创造,所谓的末劫到来之时又有她解救众生,要求世间众生均要供奉信仰与她,在李求真看来,这无疑是歪门邪说。
许仙神色莫名,端坐一旁不发一言。
福王察觉到此中或有不妥,神色略显急促,几次想要开口,却又嗫嚅不觉。颜涵月美目流转,道:“福王莫要担忧,不知此书是何人与你?”。
庄有祜神强笑一声,叹道:“哎,此书是白太傅前些时日带来,只是他昏迷至今,我也未曾问询”。
李冲和眉头一挑,道:“哦?白静虚白太傅吗?”。
庄有祜侧头起身,道:“正是白静虚,此中隐情一言难尽,不若前往内院厢房,诸位仙长一看便知”。
众人不再言语,起身相随。
一路穿廊过殿,步行片刻后,便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红瓦厢房前。只见房门前盘坐一名双目深邃、两颊消瘦的大汉,手持宝剑,面容严肃,对于房前精心布置的假山嫣红置之不理。
见得有人影走来,大汉面色一动,看到来者是福王后,放下防备,忙起身一礼,道:“殿下………”。
福王止住脚步,和蔼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道:“陆大侠,不知白太傅………”。
陆姓大汉神情一黯,看了眼颜涵月,沉声道:“多谢颜仙姑仙丹妙药,白太傅伤势稳定了,只是依旧未曾醒来”。
一旁的颜涵月轻声开口,道:“白太傅伤势稳定,只是他经脉之中有一股邪气缠绕,难以驱逐,需得金丹境真人方能全面化解”。
陆姓大汉不明所以,但其中为难之意却是听得清楚明白。他也知晓福王已经尽了全力,甚至连这位隐士高人弟子都请出来问诊寻药。
李冲和安静听完,神色一动,开口道:“不知能否让我一观?”。
颜涵月美目涟漪轻动,李冲和的大名她自是知晓,修为境界若外界所传不虚,那定然是未曾凝丹。
别看灵真后期巅峰和金丹境界只差一步,但其中差距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不知多少天骄俊杰卡在灵真境,终其一生也无法凝丹。
金丹期修士,精气神混润如一,如同鸡子,丹田气海方已经成为真正的“海”,所存法力俱是化作液体,一举一动便能穿金裂石,世人所传仙人神明,多是以金丹修士为蓝本。
陆姓大汉眼露疑惑,隐蔽地看向福王。他闯荡江湖数十载,也曾拜访过诸多所谓仙人居所,但无不是以讹传讹,或纯粹是噱头,或有些拳脚功夫而已。
颜涵月,也只是被他当作某一医家圣手子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