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威武”县衙大堂终于开始审案了。
身穿七品官袍,头戴乌沙,面白无须的县令走出来坐在高堂上。
下方是主簿、书吏以及两排手持水火棍的衙役。
只见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道:“下方所跪何人?要状告何人?”
堂下跪着的老妇人哭诉道:“大人,民妇李刘氏,状告如意赌坊打死老妇人唯一的儿子李二牛。”
“我的儿,死的好惨,还请青天大爷为民妇做主啊!”
县令闻言,皱眉问道:“如意赌坊打死了人,可有人证?”
不等老妇人回答,站在堂外观看的人群便纷纷出声应和。
“大人,我们都看到了,确实是如意赌坊打死了人。”
“对对对,我们确实是亲眼看到的。”
“李二牛确实是赌坊之人打死的。”
听着众人的回答,县令点了点头。
“当街打死了人,这事情确实严重了。”
“来人,带赌坊之人!”
随着县令的惊堂木拍下,一众捕快将便昨夜抓捕之人全部带了上来。
看着跪了一地的赌坊之人,县令沉声问道:“李刘氏状告你们当街打死了李二牛,你们可认罪?”
赌坊之人相互对视了几眼,掌柜的委屈道:“大人,我们冤枉啊!”
闻言,县令皱眉怒道:“冤枉?”
“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你们打死了人,还有何冤枉?”
“如不从实招来,难道是想要大刑伺候不成?”
掌柜的急忙说道:“回大人,我们确实冤枉,李二牛不是我们打死的。”
“啪”
县令一拍惊堂木,怒道:“混账东西,简直一派胡言,所有人都看到了你们打死了人,难道你们还想狡辩不成?”
掌柜回道:“还请大人明察。”
“那李二牛欠我们赌坊几两银子,非但不还钱,还在赌坊闹事,我们迫不得已才动的手,纯属自卫。”
掌柜的话音刚落,所有人全部大笑起来。
自卫?
这也太扯了吧?
赌坊那么多人,而呀。李二牛只有一个人,谈何自卫?
众人大笑,唯有朱元璋一张老脸黑如锅底。
气极反笑:“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咱昨晚亲眼看到,明明就是赌坊之人仗着人多,打死了人,就算是对方欠钱不还,也不必下如此毒手吧?”
“啪”
县令一拍惊堂木:“肃静!”
“既然是李二牛欠了赌坊银子,那就一定会有账目。”
“来人,带赌坊帐房。”
县令话音落下,便有捕快将如意赌坊的帐房先生带了上来。
县令翻看了一番账册,片刻后一合账册,宣布道:“本官现在宣判,李二牛确实是欠了如意赌坊银子,恶意不还,还在赌坊闹事。”
“赌坊打人确实是自卫,情有可原,可以轻判。”
听到县令如此判案,所有百姓纷纷面面相觑。
朱元璋一张脸几乎都要扭曲了,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一双拳头紧紧握着,关节“噼啪”作响。
“昏官,狗屁不是,简直该死!”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李刘氏则是痛哭流涕,大喊冤枉。
“大人,冤枉啊!”
“小儿确实是欠了赌坊赌债,但都是因为赌坊之人放高利贷,使得小儿借了一次又一次,利滚利,根本就还不上。”
“为了还钱,小儿都将祖宅给卖了,过的也是贫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