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徐年的手重重地砸在了矮桌上。
响声瞬间让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
“都给孤闭嘴!”
本来在背后闭目养神的阿青,开始不动声色地看向前方大殿。
“嗡!”所有人看向徐年,那张英武的脸蛋此刻已经一片阴沉,眼神带着煞气。
“君上息怒,臣等有罪。”大殿中,所有人整齐地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喘。
包括徐季,此刻也跪了下来。
“是啊,尔等皆有罪。”
“如今国事飘摇,徐邑百里外就有十万叛军不断朝着都城进发,现下还有父侯殇事未曾入地寝,尔等就在这此处附和连连。”
“尔等是要逼宫吗?”徐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德殿中。
“臣等不敢!”
官职低微一些的已经大汗淋漓,却不敢动手擦拭,唯有九卿,一个个面不改色。
手持圭玉,一动不动地拜伏着。
徐年有些无奈,也有些恼怒,若非此刻有自己的人,那么也不至于形成如此场面。
大司马鲍叔衡前日虽然彻底认主,可是他却从没有参与党争的意思,哪怕是作为君上的棋子。
“看来,还是要尽快召唤文武贤臣才是,如此这般朝堂重臣,孤如何成就那至高无上的始皇帝?”
可惜系统也不给点反应,好歹他这算是一言而让诸臣拜服了吧?
好吧,应多是口服心不服。
“都起来吧。”
再不让人起来,以相邦徐季那老眼昏花的模样,怕不是瞬间就要过去了。
哪怕是装的,他的年龄也着实太大了些。
等到一个个臣子重新盘坐而下,他才乾刚独断道:“谥号之事也不必多议了,就以宣为谥号罢。”
宣乃上谥,虽然很不符合先君侯的德行,但是却附和了徐年的孝道,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喏。”宗伯徐椁自然只有同意的份。
太史令郭仪想要说什么,却被大司马鲍叔衡给拉住了衣袖,对他摇了摇头。
作为太史令,他的职责其实更适合为君侯选择谥号,但是谁让宗伯才是一国行礼嗣的人呢。
无奈摇了摇头,郭仪只能重新垂下头。
如此,统治了徐国二十四年的先君侯就被定为了徐宣侯,正好和徐年的爷爷徐景侯组成景宣,颇有意义。
“大司马,如今徐邑城防一事如何了?”
也懒得再问其他的事情,当务之急还是叛军临城。
“启禀君上,这三日臣募得两万新兵,组成新兵营,加紧训练中,禁军在郎中令的带领下日益巡防城郭,如今更有两万中军到来,臣有把握让徐邑安然无恙。”
“孤要的不是徐邑安然无恙,而是覆灭叛军。”
“这样,等会儿大司马和郎中令留下来和孤商讨一下战事。”
他对着高吉点了点头,于是高吉朗声说道:“众臣退下。”
再听朝议,无非又要面临党争之事,他真的懒得听这些人争吵了。
难怪徐宣侯不管事,这事儿管了脑袋疼啊。
徐季张开老眼看了一眼逐步远去的君臣,有些无言地悠悠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