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感觉不对。
“季兄之言何意?”
徐季面色颓然道:“老夫做了几十年相邦,也该身退了。”
他很清楚自己一开始没有支持徐年,已经恶了君心,又决定了不再探查君上登位之事,自然不会继续赖着不走。
相邦,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至关重要,而任职之人,必须是对君上忠心耿耿者,而不是君臣貌合神离,以至于朝堂难治,徐国崩乱。
“季兄何以至此?君上也未曾问罪吾等,今君上有雄心壮志,正是季兄壮志之时耶!”
徐椁有些难以理解,殷切恳求道。
徐季老眼微眯,近乎七十的神态,有些似是壮年。
“椁弟还未曾从今日朝堂之事看出来吗?君上对于三方党争之事深恶痛绝,往后诸事了却,绝对会伸出手来对付三方,以彻底清除杂声。”
“百年前庄侯在位之时,朝堂之事就是君侯一言而定,连相邦也无法左右君上的意志,你以为类庄侯之当今君侯,又岂非如此?”
徐椁语塞,心中想起了那人在朝堂中行霸君之事的模样,心中莫名有些胆寒。
对自己亲叔叔尚且薄情寡义,不留性命,那今后的朝臣们呢?
下场可见一斑。
于是,这位未老先衰的宗伯,也突然有了致仕之心。
“季兄不愧是我徐氏之智,可惜……”
可惜早年遇到的不是当今君上,否则也肯定会有一番作为。
霸主之君,类徐庄侯者,开百年基业,身边诸臣无不是百年流芳之人,让人羡慕不已。
……
青宫,青元殿。
纱窗紧闭,门户遮掩。
殿外,一位青年穿着殿前司统领的铠甲,左右巡视着。
不时看向殿中的时候,眼中掠过一丝崇敬之意。
此人正是新任殿前司统领的徐拓,徐氏宗室之后。
在童余被调往中军任职校尉后,他就升职成了统领,今年不过三十岁,却也有了先天中期的修为,不弱于年轻时候的禁军将军景徽多少。
“都给我瞪大了眼睛,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去。”他狠狠地看着诸位手下,听到一声声肯定的回答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随即徐拓拿着一张长弓和箭囊登上了一座高台坐下,天生的一双鹰眼巡视四周,他最拿手的,是一手先天箭术,百米之内,可百步穿杨。
“可惜此次竟未能够随君侯战场杀敌。”摸了摸八石长弓,青年长叹不已。
殿内,采荷采月均在外室守候,而徐安年身旁只有阿青一人。
高吉则是协助司寇陈鹫审案去了。
“阿青,孤要睡一会,你也去侧室休息吧。”
一身绿色衣裙的阿青脸蛋突然红了红,轻声道:“我是君上的贴身侍卫嘛,自然要时常伴随君上身边。”
徐年看了看少女的俏脸,忍不住把她拉到了怀中。
“阿青。”
看着君上靠近自己,阿青心中小鹿乱撞,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可是被她压制了下来,小手死死地捏在一起。
“君上~”
“嗯~~”
两个人的唇贴在了一起,徐年疯狂地攻陷着她。
好似青草的味道袭来,他仿佛看到了春天下万物复苏的样子,清新自然,让人沉醉。
过了许久,两人才念念不舍地分开。
“青儿,你好美。”徐年搂着少女,眼中略有些宠溺。
“给孤做青妃如何?”他是这样问的,实际上内心已然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