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徐侯真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吃撑了肚子!”
赵荥眼睛微眯,语气中满是不忿。
虽说此前徐椁给他送了不少珠宝,但是这条件一说出来,他也感觉无比棘手。
没错,赵荥最喜欢收礼了,成了曹国相邦后,他敛财之巨,堪称磅然。
徐椁到了曹国,第一时间就送上了大礼,否则他早就开口怼人了。
如今徐国条件说出来,赵荥也不好再无言语,否则必定遭受君伯所恶。
“几乎要割让孤的三郡之地,徐侯岂非趁火打劫?”
“非也!”徐椁摇了摇头。
“此乃嫁妆也。”
“外臣听闻,先曹伯在世之时,最喜公主月,而君伯又与公主感情甚笃,若是嫁妆轻了,岂不是伤了公主之心?”
“君上万万不可听信此言。”这时,一个面容好似马脸的中年持着圭玉而出,言语之间,颇为恳切。
只是徐椁隐晦之间,突然看到曹伯看向那马脸中年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喜之色,于是心中了然。
“这位是?”
“在下曹国上大夫乐昱,见过徐国宗伯。”此人彬彬有礼道。
只是配合他有些难看的马脸,就有些狰狞了几分。
“乐昱,曹国上大夫,掌刑律之事。”徐椁瞬间就记起了有关此人的信息。
据说姬阳上位曹伯之时,诸臣皆恭敬有加,唯有乐昱不卑不亢,加上模样丑陋,被姬阳所不喜。
若非其出身法家,代行刑律司法之事,曹国无人可替代,加上乐昱行事方正,没有可以被人攻击的地方,否则早就被姬阳给剥爵去位了。
乐昱恭敬拜下:
“君上,如今曹国被宋军攻伐,徐国恐怕也是有唇亡齿寒之念,所以必然会出军攻宋,至于联姻倒是可行,倒是割让三郡,却是万万不可。”
“而且徐国狼子野心,若是徐曹联合驱走宋军,我军之军力不昌,徐国会不会趁人之危,以谋夺东郡之地?若是东郡一失,陶邑再无防守外敌之力,徐宋之军任可驱驰兵马于我曹国之地,所失大焉!”
乐昱话中殷殷切切,皆是为曹国考虑之念。
听了他的一番话,曹国相邦赵荥却是有些阴沉起来。
今日没有和徐椁作对,已然被君上所疑,若是再被小小的上大夫碾压一头,他说不定就要被姬阳猜忌了。
君上的性格,他作为潜邸之臣,早就一清二楚。
于是也是做出一副愤慨之色拜下道:“君上,上大夫之语,不可不察,据臣所闻,徐国新君侯在位旬月之间,肆意诛杀大臣,为人心狠手辣,外刚内忌,说不定早有图谋我曹国之心,若是割让薛郡之地为徐国,让其有为跳板之地,那之后攻伐我曹国可就比宋国更加轻易了。”
曹国薛郡其实比东郡还要靠近徐国土地,但是那里群山环绕,唯有一座关城可以通行,以数百人之军就可挡十万大军。
所以,徐国从未想过可以利用薛郡。
只是,当薛郡落入徐国之手后,那通关之城自然就不足为虑了,通过薛郡可直达陶邑范围,可以说,曹国薛郡一失,就等若了整个东郡一般。
云邑倒是没人在意,那里本就是宋曹争议之地,送于徐国也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