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蔡带着大军一路奔逃到了项城前方,却发现己方大军依旧还在急切攻城,丝毫没有挪动的痕迹。
只不过在前来项城的路上,已经被樊武布置了两道防线,以防徐军来得太快,不给他继续攻城的时间。
“本将右将军宋蔡,速速让开道路,让我等通行。”
宋蔡急得要死,要是徐军一路追来,他这可就前进不去,后也退不了了。
“大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准通行到项城,还请右将军下马,在此和末将一同防守。”一名校尉出来,不卑不亢地对着宋蔡说道。
“什么!要本将军在此防守?难道大将军还不知晓那徐军十万大军已经攻陷了我军后方营寨?”
宋蔡有些难以置信,此地距离后方不过十里罢了,十几万大军摆在这里,绵延数里之远,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发现了后方不对啊。
为什么樊武不率军返回击退徐军,反而摆出现在这样一副坚守之态?
校尉拱手道:“末将不知大将军的想法,只知道遵循大将军的军令行事,还请右将军下马,莫要末将难做。”
宋蔡现在恨不得拨马而逃,可是后方已经没了,前面道路不通,他一时间居然就被困在了这方寸之间。
随着不甘心地一锤马背,宋蔡只能下得马来,指挥剩余的五千大军随着一起防守此处要道。
说实话,他根本不敢违抗樊武的军令,否则宗室后裔也保不住他。
当于谦和景徽带领步卒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在宋军营寨中坐在中军大帐首位,有些愁眉不展的徐年。
阿青坐在他的身旁,无聊地擦拭着竹剑,每擦拭一分,她身上的气势好似也增长了一分,看着非常骇人。
“拜见君上。”四人目不斜视,拱手垂下。
“此间不必多礼。”徐年挥了挥手,眉头依旧紧皱。
四人相看一眼,最终于谦拜道:
“君上可是为那宋军无动于衷,依旧攻城而苦恼?”
“明知故问。”徐年瞥了一眼于谦。
如今宋徐一战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可是项城之下的樊武却是依旧不管不顾地攻城,这般架势反而让徐年觉得难做起来。
先前定下的计划是攻伐宋军后方以扰乱樊武攻城之势,迫其返回营救,随后徐年大军和曹军共同对宋军形成夹击之势,这样一来,宋军即便不败,却也要声势大降,诸军人心惶惶。
然而现在,他们打他们的,人家理都不理,反而让他有些无奈了。
这可是数万大军,樊武居然也能舍弃,不愧是宋国第一名将。
于谦也不在意,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道:“君上,那樊武估计是想要拿下项城,然后再对付我军,想来项城中的曹军已然大势已去,抵抗不了多久了。”
“如今之计,我军唯有强攻宋军后方,以击其军心,否则项城落入樊武手中,我军再无西进的机会,陶邑陷落,曹国危在旦夕,国土尽皆落入宋鲁之手,再任由其吞食曹国血肉,恐怕势大难制也。”
徐年敲了敲桌子。
“孤本就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言,否则断不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宋军接连和曹军大战了数月,最近又数次强攻,想来宋军必然困乏难耐,伤者无数,即便樊武手中还有十几万大军,可是我军也并非没有机会一战而下。”
“君上所言甚是。”于谦附和道。
“君上,末将请战!”李成梁第一个跳出来,俨然不把宋军放在心上。
“很好,不过此战宋军必有埋伏,前往项城的路上路障重重,唯有步卒方能拔除,骑兵受限颇多,在后方压阵即可,待大军打通了道路,再通行不迟。”
“景徽。”
“末将在。”
景徽眼中一亮,迫不及待地拜下,他知晓机会来了。
“孤命尔率两万南军为前锋,为孤扫清障碍。”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