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乱,金汁准备。”
除了云梯车,大多人却是用的普通梯子开始攀爬,这纯纯找死。
“倒!”
金汁落下,瞬间无数鲁军撕心裂肺地哭天喊地起来。
皮肤烫伤也就罢了,可是金汁里面还带着污染源,士兵回去后,大多就会不治而死,可谓惨烈至极。
这就是攻守城池的必要所在了,一切手段都得用上。
看着城池上不断落下滚石和金汁一类阻碍鲁军攻城,还有手持长矛的士兵时不时冒出城垛刺杀登城士兵,以至于攻城受阻,让后方的叔梁珲也看得眉眼直跳起来。
那从容不迫的阵势,显然东谷城中的徐军将军并非不智之辈,反而心态平和,根本不怕他们十万大军攻伐。
“当为劲敌也,此城短时间内恐难以攻下。”
叔梁珲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徐军。
依托高大城墙,他们可挡自己月余时间,可是一月过去,当徐军援军至此,鲁军又能往何处奔走?
中谷是不可能去的,那里被宋国五万大军防守,轻易不可攻下,再说宋鲁联盟已成,不能轻动宋城。
接下来数日,鲁军皆尽起大军攻城,可是都被童余接了下来。
叔梁珲开始不耐起来,又使用了计谋,故意呈现虚弱之态,想要引童余出城偷袭,然而童余根本没有出城的意思,使得叔梁珲计谋未能得逞。
“这几日我军损伤如何?”
东谷城十里之外的鲁军大营中,叔梁珲阴沉着脸坐在主位。
一名校尉讷讷不敢言,直到叔梁珲瞪了他一眼,方才开口道:
“禀将军,我军死伤超过一万八千余,若是再攻城,恐怕军心就要乱了。”
校尉小心地看了一眼右将军,咽了咽口水又继续道:
“而且我军粮草只剩下半月的份量,若是继续耗在这里或是东进,恐怕会出大问题,后方粮草难运,而且宋国这边,也有些奇怪。”
宋国早有承诺,鲁军进入宋国区域后,一切粮草后勤由宋国承担,可是这后勤突然出了变故,肯定是宋国那边有问题。
叔梁珲突然想到了什么,阴霾的脸抬起,突然问道:
“可有曹国项城的军情传来?”
“还没有。”校尉摇摇头。
恰在此时:
“启禀将军,项城急报!”
传令兵跪下,递上一张信阀。
当叔梁珲看完了上面寥寥数字的时候,阴霾却是更加沉重起来,面容寒气浓烈,好似要滴水一般。
“将军?”
叔梁珲忍不住捏起拳头,狠狠地砸在矮桌之上。
“宋军如此不堪,真是一帮废物!!!”
信阀落地,被校尉捡了起来,只见八个大字映入眼帘。
“宋军溃败,徐曹大胜。”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校尉喃喃自语,惹得数人好奇地看过来。
当一个个看完信阀后,同样变得骂骂咧咧起来。
宋军这一败,当真给了鲁军一个当头棒喝。
他们还能继续攻城,继续东进吗?
仅十万大军,后勤全线崩溃,若是面临徐国全面反扑,恐怕有损失殆尽的危险。
许久后,叔梁珲从嘴中咬牙切齿地说出两个字:“退兵!”
诸将沉默片刻,随即拜下。
“好一个徐军,好一个徐侯!”叔梁珲眺望远方,好似看到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年轻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