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三平日嚣张跋扈,讲话更没有那些所谓避讳,让陈初认为这肯定是一位见识过博大精深的个中高手。
所以在做禽兽一事上,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是,但是......
真正到了动刀动枪时,陈初才发现,整日张牙舞爪的蔡三,竟是个小菜鸡!
贤者时间,陈初是在一脸懵逼中度过的。
就很想抽根烟,冷静一下。
脸上还残存着妖异嫣红的蔡婳瞅了陈初两眼,侧身支着脑袋,也不管春光乍泄,慵懒道:“怎了?怕我缠上你?嗤......今日姐姐只是心情好,想拿你试一试。方才便是阿猫阿狗在我屋子里,也是这般。”
“咱好好说话成不成?”
“成,那我现下好好与你说。方才是谁说不乱来?乱来是禽兽?”
“......,你便当我禽兽不如好了。但是,婳儿你也没怎么拒绝嘛......”
“呸~方才我明明推了你一下!”
“你推那一下,都没使力气。最多算半推半就,脱依时你比我还麻利呢......”
“滚!”
蔡婳在被窝里踹了陈初一脚,随即一個敏捷翻身卷着整张被子,下床去妆奁前翻找起什么来。
独留光着的陈初在床上,“嘶~你干啥,冷!快把被子带回来......”
但下一秒,陈初差点吓尿。
只见蔡婳裹着被子,笑眯眯走回床前,手里拿了一支......剪子!
“嘶!”陈初倒吸一口凉气,“姐!你还年轻,千万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啊!想想在家翘首以盼的爹娘,想想未来的美好生活!冲动是魔鬼啊!”
蔡婳一手掩被,香肩半露,青丝垂如悬瀑,眯起眼睛笑的更开心了,甚至还魅惑的咬了咬下唇。
可她手里那把剪刀却让陈初不敢生出任何念头。
随后,像是捉弄够了,蔡婳笑嘻嘻抬腿欲踢陈初,却像是牵扯到了痛处,不由柳眉一蹙。
陈初趁机跳下床,先夺了剪刀,又问:“不碍事吧?”
“牲口!”蔡婳皱眉骂了一句,才道:“你夺我剪刀作甚!我要剪它......”
蔡婳指向了床单中间的斑斑桃花。
“剪它作甚?”
“这是证据!你往后不认账怎办?”
“......,我不是那样的人。”
不管陈初如何自证,蔡婳执意剪下,甚至......
“写,写下自己的姓名!”
“......”
“写呀!敢做不敢当么?”
“写写写!你先把剪刀拿远一点......”
“不是写陈道明!写陈初!”
......
亥时末。
换了一套新被褥,方才那番折腾,被窝里没了一点热乎气。
蔡婳像条蛇似的缠在身上,手脚冰凉。
陈初却像个小火炉一般,抱作一团的蔡婳眯着眼睛惬意夸赞道:“比我冬日用来暖手脚的手脚炉还好用。”
“把人比作脚炉?有你这般夸人的么?”
“嗯,我就是这般夸人的。”
“......,对了,婳儿我问你件事,你别生气。”
“说。”
“我以前听人传言,你被......”
陈初话未讲完,蔡婳却主动接腔道:“被游骑将军单宁珪占了身子?”
“嗯......”
“我爹花了大笔钱把我救回来了,不过世间懒汉闲婆都爱看人笑话,自然把我说的越惨他们才越开心。”
“那游骑将军领多少兵士?”陈初在锦缎似的皮肤摩挲一阵,忽道。
蔡婳一听,翻身以双肘支在床上,弯起媚眼笑道:“怎了?小狗可是想帮我报仇?他去年刚受封难军节度使、擢为骠骑上将军......小狗,你准备何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