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缺你花的?”
“你的是你的,我不喜欢一直问男人讨钱花。”
“呵呵,行吧。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大事么?”
“还不算,只能算一半。”
“那另一半是甚?”
“帮你把你说的内部监察机构组建起来。”
“此事,眼下没有合适人选啊。”
“你不是意属贺北么?”
“贺北一人又不成,底下做事的人不好找。”
“小狗,你把徐志远他们忘啦?”
“嗯?”
陈初眼睛一亮,“婳儿说下去。”
蔡婳却傲娇的仰起脸,微张了嘴,“说起正事就不顾喂我吃粥了呀!继续喂我......”
“喂,喂.......”
陈初重复喂粥动作,又用蔡婳的帕子仔细帮她擦掉嘴角点点米浆,后者才接着道:“他们一来和镇淮军还不算熟,不至于出现顾忌弟兄感情徇私的问题。二来,那帮小子都读书读呆了,满脑子圣人言、家国天下,胸有热血、不乏赤诚。
三,他们皆出身我桐山大户,家中不缺银钱,为钱犯错的可能性较低。
四,他们胆大,不怕得罪人。
五,他们只对你服气,贺北离了你压制不住他们。这种类似汉时绣衣使的特务机构,强枝弱干,才好控制。到时,把李科那些人也吸收进去,再加一些如李骡子那种的本地老卒,内可监察不法,外可搜集情报、散布舆情.......”
蔡婳一条条说下来,从权力平衡到机构职责,面面俱到。
陈初越听越觉着此法可为。
不想,蔡婳却嘻嘻一笑,向陈初俏皮的挤了挤眼睛,以考校的口吻道:“小狗,你说说把徐志远、西门冲、蔡思等人都从军中调走,还有些什么好处?”
蔡婳已经说的够直白了,陈初自然意识到了她的意思,“不让他们几家染指军中之事?”
“对!你也很聪明嘛。”
蔡婳那般聪敏,担心自己把所有东西都说完,会打击情郎的自尊心,才故意做了提示,让陈初亲口说出来。
陈初不由失笑,“我没那么脆弱!你接着说......”
蔡婳弯眼笑了笑,可接下来的口吻却异常认真,“小狗,你为人宽厚。你们五人结拜,可为他们谋财货、谋官职,唯独军权不可让旁人染指半分,便是我家也不成。此次趁着成立监察机构,刚好可把徐志远等人从军中抽出,断了他们几家在军中培植势力的念头。”
蔡婳说的口干,用胳膊肘捣了陈初一下。
陈初会意,再喂上一口,蔡婳胡乱嚼了两次咽下,接着道:“这样也算给他们做了更好的安排,既不得罪几家,又能防患于未然。若等到他们在军中成了气候,再想做这事便要伤筋动骨了。”
陈初听罢,隔了一会才叹道:“婳儿,你若身为男儿,想来也是一地豪杰。”
“噫,小狗,不想我做你老婆了,想让莪做你兄弟?”
“这都哪跟哪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连自家都算计上了,若我那老丈人知晓了,怕是要恼你。”
“我还能再做几年蔡家女儿?”
蔡婳仰起头,眯眼望向湛蓝天空,缓缓道:“便是我再孝顺爹爹,在他眼里早晚也是别人家的人。我以后的孩儿是姓陈的,又不姓蔡.......”
陈初闻言再不言语,张臂抱了蔡婳肩膀,蔡婳温顺的靠在了陈初的肩头,并趁机......趁机在陈初肩上蹭了蹭嘴角的残粥。
“噫!你恶心不恶心!不是有帕子么!”陈初一脸嫌弃。
“嘻嘻。”
蔡婳恶作剧得逞一般笑了笑,忽道:“小狗,你方才是不是想你娘了?”
“呃......没有吧。”
“你别装,我看出来了。你方才不是说小时候生病,你娘就给你煮这皮蛋瘦肉粥吃么?往后,你若再生病,我煮给你吃。”
“这话怎听着那么别扭哩?”
”别扭么?要不你喊我一声娘听听.......”
“咱能不能别这么变态!你怎不喊我一声爹来听听!”
“嘻嘻~”
蔡婳妩媚一笑,趴到陈初耳旁,轻轻吹了两道微弱气流,随后娇声道:“叔叔,婳儿冷了,叔叔抱我回床吧.......”
还有气力作妖呢!
病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