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些人家,已偷偷供奉了赵安人。
有望、有人、有财。
就像此时围在赵安人身旁那些妇人,谁不想借陈都统之势,为自家男人寻条捷径呢。
蔡源、陈景彦、西门恭这些活生生的例子在哪摆着。
除此之外,鹭留圩农垦和四海商行又代表了巨大的商机。
去年九月,四海商行的酱园开业,城外李家窑厂承接了给酱园做瓷罐的业务,仅仅半年不到,那李家就挣来往常两三年才能挣来的利润。
窑厂一再扩大、招工,却还是有些跟不上酱园的生产进度。
让一众窑厂同业羡慕的吉尔发紫。
再说那给玉容香妆生产口脂铜、银身管的崔银匠,以前只是带着两个儿子经营的小作坊,如今也变成了一个拥有二十名师傅、五六十名学徒的大厂。
现下老崔别的业务都不做了,专门服务玉容香妆,整天乐的见眉不见眼。
总之,赵安人不但是百姓口中的菩萨娘娘,也是商人眼中的财神奶奶,这样的人物,你和她比,你比的着么?
张至道心道,又瞪了妻子一眼。
.......
同样是初一,玉侬在蔡州也度过了繁忙的一天。
直到酉时,迎来送往一整日的玉侬才回到望乡园。
今日一直待在此处的蔡婳躺在玉侬的摇椅上,惬意的晃荡着,“怎样?今日被那帮妇人吹捧晕了吧?”
“哪有......”
玉侬揉着笑僵的脸蛋,瞅了瞅摇椅,又瞅了瞅蔡婳,不自在道:“她们不过是为了公子的权势罢了,若不是公子,她们才不会理我。”
“噫,玉侬长大了呀。”
“我又不是傻子.......对了,昨夜那个武.......武什么军生了兵乱,想害公子!”
“武卫军?生了兵乱?”
蔡婳噌一下坐了起来。
“对,就是武卫军!不过已被公子镇压了下去。”
“.......”
蔡婳松了口气,却又狐疑的看向了玉侬,“昨夜的事,你怎这么快就知道了?”
“咯咯~”玉侬得意的笑了笑,“下午我去找阿瑜时,她告诉我的,阿瑜偷看了陈同知的公文。婳姐姐可不要对外人说哦.......”
“小金鱼这等消息都肯告诉你,看来你俩关系好的很呀?”蔡婳眯着狐眼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玉侬。
“呃.......”
玉侬早已做了小叛徒,充当起陈初和陈瑾瑜之间的信使,不由稍稍紧张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道:“婳姐姐,待公子剿匪归来,官道太平后,阿瑜又要返乡了。”
虽然玉侬答非所问,但蔡婳还挺满意这个答案,接着便重新趟了下来,悠然自得在摇椅上晃了一阵,忽道:“这把椅子不错,送我吧。”
“不行!”
“不就一张椅子么,怎这般抠门?”
“公子最爱在它.......”
玉侬话说一半,突然住了嘴。
“嗯?爱在它?在它上头干甚?”蔡婳好奇心大起,不由追问道。
玉侬却变得扭捏起来,不自然的躲开蔡婳注视的目光,吭哧道:“婳姐姐想要,找人打一把呀,为何偏偏要抢人家的。”
她越是这般,蔡婳越是感兴趣,随即起身,轻推了一下摇椅。
无人摇椅就那么前前后后的荡呀荡的,蔡婳抱胸观察片刻,忽然恍然大悟,“哎呦喂,小蹄子,你会的花样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