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剑碑广场的一座天玄战台，此刻围着众多的弟子，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想加入剑系一脉的。

此时，战台上已经立了两道身影。

王凝天与姜延。

双方都手持长剑，遥遥对峙着，接下来的一两分钟内，足以决定王凝天是否能通过考核。

“凝天师弟，我所用剑术只是基础剑术，只是略微有所修改，你只有十招的机会，你若是接不住我十招，那便算是考核失败。”姜延微笑说着，旋即眉头一挑：“你全力出手吧，不用担心能伤到我。”

“姜延师兄，请赐教！”王凝天面色变得淡漠起来，这是他练剑以来的特有气质，认真而严肃。

他没有等姜延动手，而是冲向了姜延。

剑尖指地，王凝天步伐矫健轻快，在青石板上飞奔时，如飞燕点水一般，明明他与姜延之间有着数十米的距离，但以他的速度，竟然在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手中的长剑便已经轻快掠出，使得空气中都出现了一连窜的剑影。

“好快的出剑速度。”萧禾大惊，众弟子更是面露惊色。

莫雨襄却是见怪不怪，眼中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一剑放到姜延眼中，其实也不过如此，这一剑相比普通弟子可能确实惊艳不少，不过他姜延可不是普通弟子，他看着这一剑，只要他出剑比这一剑更快，那对方便没有了机会，所以，姜延手中剑同样是在空气中划过了一道剑影。

铛！一声之下，王凝天的这一剑却是有些偏了。

“出剑，那就要快、准、狠！”

“凝天师弟，这是第一招，接好了。”姜延一剑挡住了王凝天一剑之后，当即真正的开始了他的‘十招’之一的进攻。

每一招剑术，可不止就一道剑式，连绵不绝的几道剑式彼此配合之下，才能形成一招。

姜延展开进攻之后，手中的长剑一刺之间连续数次变幻进攻方向，几乎是直逼王凝天现有的弱点以及防守缺陷，似乎都是致命的进攻，不给王凝天丝毫的机会。

这可不仅仅是考核，若是连这样的考核都过不了，待到真正的生死战场时，那可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王凝天基础剑术也算是练得扎实，但这会儿抵挡起来竟然感觉到有些吃力。

这种剑剑逼他性命的剑术，让他有些许的慌乱之意……他有经历过实战，可却没有经历过那种生死相逼的死战。

铛铛铛……

王凝天一边身退一边抵挡，看到姜延这一招势弱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这第一招也算是扛过去了。

“第二招。”

然而，还没等王凝天喘过气，姜延便已经展开了第二招，这一招比之先前那一招几乎更狠，空气中留下剑的轻吟之声，可想而知，这剑的速度已经到了一个何等的境地，王凝天抵挡起来比之第一招更加被动，瞬间进入到了狼狈势态。

这样的一幕，让台下的看着的众人都是神色紧绷。

甚至萧禾、楚寒云、徐曼文三个，眼中神色皆是变化，他们还以为考核很容易，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容易。

“这很难吗？相比于一个月后的考核，这一次自然要稍微加大点难度，不过也算不得有难度。你们要知道，这双方的力量是相当的，姜延师兄并没有说用过强的力量与他交手。”莫雨襄淡淡开口道。

此时，台上的姜延已经展开了他的第三招。

萧禾仔细看着，双方的速度虽然很快，不过他却是看得清。

莫雨襄的话点醒了他，他看着双方的剑术，论速度，确实双方基本是一样的，为何姜延的剑看起来更快，这个在于变剑的掌控，在短时间内变剑多次，尽量控制在每一剑的距离都在一个有效的区间内，这可以让剑在同样的时间里变化更多次，从而更有效。

王凝天剑摆动的幅度，其实大部分都是无效的。

当意识到一剑落空的时候还不收手变换剑式，那吃亏的自然是他。

“变剑。”萧禾喃喃道，姜延的剑术出自于基础剑术，可却是多变的，把多余去掉，更好的利用剑的有效区间。

“既然双方的力量是一样，为何可王凝天的劣势能大到如此程度？”萧禾看着，眼下姜延已是展开了第四招，每一剑都挑在了王凝天的神经点上，他的抵挡已经出现了错乱的失误，想必根本坚持不到第五招。

萧禾思考着这个问题，脑海中闪过了诸多的念头，他只能觉得是剑术的扎实以及灵活性问题。

“王凝天要输了。”旁边的楚寒云不由开口。

第四招刚过，可已经显得无比慌乱的王凝天还是因为犯下了一个致命的失误，直接将他本身送到了战台的边沿，面对两难的境地，他根本没法全心应对，最后硬生生的被逼到了战台之下。

这一刻，所有弟子神色都不太好看，显然他们没想到，连炼体六段的王凝天都没能通过这一次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