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殷夫人美目异彩纷呈的看着贾琛问道:“现在我应该继续叫你大郎呢,还是石公子?”
“额,叫侄儿大郎吧,‘石公子’三个字太过招摇了。”
“好吧,怪不得应嘉对你客客气气,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石头石公子。
有你这样了不起的老师,我家玉儿真是好福气。”美妇说道。
“母亲说的没错,我可喜欢老师的‘射雕三部曲’了,已经开始二刷了。”玉儿一脸崇拜的望着贾琛。
贾琛摸了摸丫头的脑袋说道:“我不是说了吗?除了上课的时候以外,其他时候叫我琛哥就行了。”
“琛哥。”玉儿甜甜叫。
“这就对了嘛,玉儿真乖。”贾琛笑道。
殷夫人却白了玉儿一眼道:“平时倒也罢了,上课的时候必须要叫老师。”
古人很重视尊师重道,玉儿重重的点头,不敢有违。
……
今晚发生在殷夫人家的事情,隔壁仁清巷的甄士隐一无所知。
第二天早上。
甄士隐写了一份举荐信,想交给贾雨村,好让他进京后有个落脚之处。
可当贾雨村来到葫芦庙后,发现贾雨村不在,遂问庙里的和尚。
和尚就对甄士隐说:“贾爷五鼓时分就进京去了,他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来。”
“哦?什么话?”甄士隐忙问道。
“贾爷说‘读书人不在乎什么黄道吉日还是黑道吉日的。’说完便离开了。”和尚道。
没有当面辞谢无所谓,让甄士隐感到奇怪的是,贾雨村酒还没有醒呢,就如此连夜着急赶路。
春闱每三年一次,这一次恰好是明年开考。
贾雨村怀揣着五十两银子,不管是坐船还是坐马车,都有足够的时间赶考,即使明年开春再走也完全来得及。
“雨村兄行色匆匆的冒夜前行,就不害怕遇到歹人或盗贼吗?
不过如此迫切,足见他是个性情中人,但愿能平安抵京。”离开葫芦庙,甄士隐自语道…
霍启的一处隐秘住所内,贾雨村赫然在里面。
“此时甄士隐可能以为贾先生已经进京去了。”霍启笑看着贾雨村。
“十九日乃是黄道之期,我想先进京参加春闱,然后再回来想办法拔掉甄士隐家,不知可否?”贾雨村问道。
霍启眉头轻轻一皱道:“可以,一两年应该没问题,但绝不能拖的太久,万一王爷怪罪下来不好交差。”
“晓得了。”
下午。
太上皇和甄应嘉终于知道了昨夜的事件。
“一个是太上皇的女人,一个是太上皇的女儿,一个是水国的‘第一才子’。
他们三个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丢官是小事儿,恐怕很多官员都要跟着掉脑袋不可,后果难以想象!”
骇的甄应嘉差点魂飞魄散,越想越后怕的他又立马返回了苏州,怒斥甄士隐饭桶。
甄士隐知道后也当即吓傻了,一个劲儿的磕头请罪。
“还好没有酿成大祸,等皇上降旨吧。”甄应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