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跑不了,难得敌方步兵队列这么密集,先收拾这波步兵。”
“是!首长。”炮兵观察哨在得到命令后,一个信号兵起身面相自己的要塞,开始熟练的打起了旗语。
炮兵们则虽旗语而动。很快,敌人的坐标位置及进军方向等相关信息全部传达到了炮兵连。炮兵们开始按照训练过的内容互相配合操作起火炮。
首先两个炮兵将火炮的驻锄分开,并扎进地面,固定炮架。随后另外几名炮兵通过信号兵传来的坐标,开始摇动火炮操作盘,升起火炮炮身,调整炮击角度。还有的炮兵则有条不紊的给火炮开始装填炮弹。
开火!信号兵手中的小红旗十分有力的挥下。六门克虏伯C64几乎同一秒打出了炮弹。
方伯庸的步兵团不疑有任何危险,他们还以为炮声来自身后本方的炮兵阵地,觉得本方炮兵又开始为自己提供掩护火力了。直到六发炮弹直接轰进他们自己的队列……
轰轰轰……的连续闷响。榴散弹不像高爆弹那般火药装药量大,所以爆炸声显得十分沉闷。但榴散弹落入人群的杀伤力是惊人的。
榴散弹在触发引信后,炮弹内贮藏的数百个铅丸立刻破壁喷射而出。离爆炸点较近的敌军瞬时身中十几甚至数十颗铅丸,应声倒地,他们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血点,就如同挨了几十发子弹一般。
即使距离榴散弹爆炸点远一些的也未必能躲过一劫。更多的敌军士兵要么捂着自己被铅丸击穿的胳膊,要么捧着自己被铅丸开洞了小腿,叫唤着坐在地上,已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怎么?敌人也有炮?等进攻的步兵反应过来,又一轮炮击接憧而至。咻……咻……咻……炮弹划破空际……又是一连串的闷响。方伯庸进攻的步兵方队立时又是一片哀嚎,榴散弹所爆炸的地方扬起尘土和士兵喷射出的血液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团又一团的“血雾”……
而那些加特林机枪,还没抵近至射程范围,便也是被克虏伯火炮尽数摧毁。
方伯庸不是傻子,见胡莱也有炮,而且那炮弹还不是普通炮弹,再让自己的士兵在呆在开阔地那几乎就是被人割麦子。他赶忙下令击鼓吹号,让行进中的步兵急速撤退。
一个步兵团!整整一个步兵团!还没接近要塞便被对方火炮轰的减员一半,完全失去了战斗力。望着从战场上扯下来的,灰头土脸的士兵,方伯庸仔细看了看伤兵的伤口,咬牙道:“这是什么炮!为什么杀伤力这么大。”
“总督大人,这该是欧美的榴散弹,与咱们的实心炮弹不同,该炮弹工艺更复杂,炮弹壁薄,内含相当数量的铅丸钢珠。一旦爆炸,铅丸钢珠向四周喷射,可大规模杀伤人畜。”方伯庸身后懂行的军官赶忙解释道。
“给我继续轰!让炮兵全部装弹!让第二步兵团待命!”在了解清楚情况后,抓狂的方伯庸命令自己的炮兵再次发炮倾斜炮弹,同时他再次压上了一个步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