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许大茂随口一问,眼睛和手却全都在菜和饼上,一边吃着,一边喝小米粥,粥烫,差点把他呛个半死。
“昨儿胡兴海那老东西来找我买东西,态度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丫的就没正眼瞧我,所以我含泪挣了他二百多。”
“噗!”
许大茂刚喝进嘴里的小米粥全喷出来了,瞪大着眼珠子看向许大庆:“二……二百?”
许大庆瞪了瞪眼:“你小点儿声,别传出去啊。”
许大茂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又开始伸筷子,以后他也不用担心,这倒霉催的弟弟每个月都来找他拿钱了。
他老婆本算是保住了。
晚上闲着没事,许大庆添了煤炭,拉上毛毯,靠在床上看福尔摩斯,日子过得没压力,且舒坦。
看了一会儿,人又犯困了,他睡之前,又跑公厕一趟,解决人生大事。
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吃过饭了,消遣的消遣,睡觉的睡觉。
许大庆来到中院的时候,突然听到秦淮茹屋子里传来一道尖声怒吼:“没门儿!”
接着就没了动静。
许大庆没兴趣去管,解决完大事,回来洗漱后,就穿着一件背心和四角裤上床睡觉。
结果人还没盖被子,外边又传来了敲门声,许大庆微微皱眉,只当是胡兴海那老东西来催,不耐烦的喊了一声“进来”。
谁知,进来的却是秦寡妇。
她一眼就看到许大庆穿着一件贴身背心,四角裤,跟车间里光膀子黑皮肤的老爷们比,他显得更白净,且还有一身的腱子肉。
再看四角裤鼓鼓囊囊的,本钱十足,秦秦寡妇脸不自觉红了起来。
许大庆先是一愣了,不过好歹是后世的人,倒也无所谓,见秦淮茹脸红了起来,随口说道:“是秦姐啊,你等会儿,我穿件衣服。”
许大庆也不避讳,当着她的面,三两下就把衣服裤子穿上,“秦姐,这个点儿,你找我什么事啊?”
秦淮茹听许大庆问,本来还发烫的脸颊,好像被拨了一盆冰水,整个人从头凉到脚,突然朝着许大庆“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大庆,姐,姐真的没路了,你就借给姐十块钱吧。”
话音落下,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许大庆居高临下,看着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颊。
“秦姐,你这不是折煞我吗,快,先起来说话。”
许大庆叹了口气,看秦淮茹刚进门的时候眼眶就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加上刚才听到的动静,显然是跟贾张氏吵了。
秦淮茹见许大庆没有扶起自己的意思,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不过还是自顾自的抹掉眼泪站起来,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是秦父生病了,刚入冬的时候只是咳嗽,这种小病小灾,农村人都是硬挺过去的,没想到越来越严重,去卫生所开了药都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