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听自家婆婆松口了,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起身洗漱了一番,还往脸上涂了些平时舍不得用的蛤蟆膏,梳了辫子,换上一身灵气的装扮,又拿了一瓶酒,一盘花生,就这么坐在炕上静静的等着。
贾张氏也跟着坐在一旁,透过月光这才看到,秦淮茹脸上莫名透着一股冷意。
等外头夜深了,院子里静悄悄的,秦淮茹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眼泪,但很快她便换上一抹决然,抓起酒瓶和花生出了门。
“淮茹……”
贾张氏心里一紧,忍不住叫了一声,秦淮茹回头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一头扎进了黑夜,消失不见。
“这……这造的什么孽啊!”
贾张氏急得团团转。
这一头。
傻柱已经脱衣服上床睡了,突然听到门外有敲门声,疑惑的起身去开门。
“吱呀”一声。
门刚打开,就看到秦淮茹穿着一身蓝色大花袄站在门口,冷风吹来,一股花膏的味道钻进鼻孔,他忍不住心里一热。
“秦,秦姐,怎么是你啊……进,进来吧……”傻柱整个人都僵住了,结结巴巴的把人请进门,等把秦淮茹请进屋,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个大裤衩,连忙跑进屋穿衣服去。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套上衣服来到外屋,秦淮茹已经熟练的搬来炕桌,点上煤油灯,自顾自的将酒喝花生摆好,才转头看向傻柱,戚戚然道:
“柱子,棒梗出了事你也知道,姐心里头闷得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话。”
傻柱一听,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就怕她拉着自己去派出所去。
毕竟,下午之后,何雨水就跟他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掺和这件事。
好在秦淮茹只是想找他喝酒解闷,傻柱也松了一口气,招呼着秦淮茹坐下,有把下午吃剩下的牛肉片拿出来。
住隔壁屋儿的何雨水听到自家傻哥这里有动静,不由心里一叹,知道白天的话白说了,自家傻哥铁定被秦淮茹拿捏了。
可如果傻哥真的去派出所求陈宝生,那自己跟他的婚事……
何雨水不笨,恰恰相反,她是个聪明人,知道陈宝生家里为了让他当上这个片儿警花了多少功夫,陈宝生自己也是争气,上班后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敢出错。
诶!
千万思绪,最后只能化为一道叹息!
第二天。
傻柱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后对着镜子一阵拾掇,脸上洋溢着笑容,意气风发,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
吃了饭,更是光明正大的上贾家门儿叫秦淮茹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