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之一族和圣龙宗是在日后成为同僚，还在现在变成死敌，全在杨族长的一念之间。”

杨无敌的眉头紧皱着，握着扶手的手死死扣着，他现在真的很纠结。

是放下一切过往活着，还是带领全族一直战死？

他的族人是什么秉性杨无敌很清楚，如果他真的宁死不降，他们也不会临时反水背刺，代价不过是灭族罢了。

“哥。”带着诚恳，杨无双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杨无敌不要突然就脑子一轴，冲动的去选择后者。

“你们怎么敢我们的忠心？”手上的青筋依旧暴起，杨无敌抬眸，视线越过杨无双，对上了拓跋希的双眼。

“一个和武魂殿单方面有着血海深仇的家族，你们如何能判断他们是否是假意臣服，他们会不会突然背刺。”

闻言，拓跋希眸色一暗，是了，这个问题他没想过，单属性家族和他们下四宗不同，他们每个都曾被武魂殿单方面碾压过，代价全是亲人的鲜血。

“可你总要为活着的人考虑不是吗？”杨无双抿唇，眼中情绪放缓，杨无敌这话问的很有意思，要是杨无敌的内心不动摇，没有臣服的倾向，他是不会去问的。

杨无敌的态度在软化，对此杨无双表示很满意，这总好过让他执枪尖指曾经的族人。

“以哥哥你的心性，你做不出这种事，破之一族也不会，要么是全心全意臣服，要么是誓死不屈反抗，这心中的傲气不许你去当个小人。”杨无双很自信的说着，他也是破之一族的人，对于这奇怪的傲气，他同样也很了解。

扯了扯嘴角，杨无敌冷笑着，“可人是会变得，不然你早该死在我的枪下。破之一族不是没有过去给人当附属势力的经历，可结果呢？”

杨无敌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眼中的仇恨更是不加掩饰。

“在危急关头，我们这些附属是最先被抛弃的，哪怕从最开始我们和昊天宗都存在着姻亲关系。我们被大势力寒过心，你们敢赌吗？”

拓跋希的眼睛半眯着，冷芒在眼中划过。

“听杨族长这意思，是选择了成为敌人是吗？”

“我可没说过这话，拓跋宗主可别乱往我身上扣盆子。”杨无敌面色一缓，摇了摇头。

“所以，哥哥是怕破之一族再次成为被遗弃者？”眼睛一转，杨无双很快就想清楚了杨无敌话中的关键。

杨无敌因为昊天宗的那次行为，心里下意识的对此产生了抵触，他在担心这些，同时他也在担心武魂殿对他们的态度，那些亡魂是隔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坎。

臣服是能活，能将这个家族延续下去，但光是活，也是分活法的，是被随时准备当做弃子、受惊猜疑的活，还是敞开心扉、双方交底将那道坎迈过去的活，这是不一样的。

“在这点上，我无法给出你确切的承诺，因为我不是武魂殿的高层，我的承诺不一定会实现。”

尽管知道这样可能会令杨无敌更加迟疑，但杨无双没选择说谎，他确实没这个资格给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