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晚上八点左右。
张玄崇房内,他少见的没有立刻开始习练‘葬经’,而是点开了手机上他以前收藏的东西,那一卷卷道藏。
有了这19点道蕴,他完全可以从这些经典中找出一部练气法诀,把‘气’给练出来。
他躺在床上,斜靠在床头,手指不停翻动手机页面,点进,翻页,退出一条龙。
他不奢求自己能看懂那些道经的内容,他只需要注意在他看完之后,面板是否产生变化就行。
如此,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到了晚上九点,张玄崇才把手机放到一旁充电,而他自己则是盘腿坐好,进入到习练‘葬经’的状态。
……
时间的流逝从不以个人的意志而转移,张玄崇是八月初来到少华山地界,可转眼间,时间就已过去半個多月。
八月二十,晴,大太阳。
农家乐内,今天张玄崇没有上山,不只是他,就连简国维他们三人也是如此。
茶室内,四人欢坐一堂。
不过大多都是简国维他们说,张玄崇听,后者偶尔会说上两句。
吴文突然看向张玄崇,眼中泛着几分好奇,“老张,接下来你准备去哪?”
不只是吴文,就连余良和简国维两人面上也有着好奇之色,这段时间里,除了前面几天他们还能看到野猪的迹象外,之后就真的连根猪毛都没瞅见了。
他们不用想也能猜到,这是谁的手笔。
而张玄崇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每日早出晚归,基本上都看不见他的人影,若不是今天前者没上山,他们还凑不到一起呢。
至于为什么不上山?
这个问题,自然也不再是问题。
“接下来?”
张玄崇发出了莫名的笑意,“接下来我会去华山附近。”
十六天的时间,他将附近这一大片山区里的野猪扫落了九成,剩下的一成还是他给这地方留的根,他也不想绝了这桩生意。
可后果嘛,那就是他必须得换位置了。
张玄崇可不想抱着一个硕大的野猪球,在山里奔袭个数十上百千米,他脑子有病才会选择这样做。
“华山?”
“那什么,老简,我们去女娲山附近吧。”
吴文脸上抽搐一阵,连忙出声说道。在明知张玄崇的扫荡速度后,他可不想再和后者凑一起,不然过不了半个月,他还得换位置……
旁边余良也是欲言又止,看着张玄崇的笑脸,心里有些踌躇。
张玄崇瞧着三人五彩斑斓的神态,突然轻笑了两声,他这二十天扫荡群山,几乎将方圆近百公里内的野猪杀绝,一共杀了将近两万头野猪,挣了近亿,是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到的巨大数额,这也让他暂时绝了再去捡钱的心思。
方才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是在逗他们罢了。
简国维这时发现不对了,他瞧着张玄崇面上的笑意,那里面似乎藏着什么。
“老弟,你有什么打算?”
“我暂时不准备去狩猎了。”
张玄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看向余良,“老余,我这有个事还得要你帮帮忙。”
“张哥,你说!”
“那我就直说了,你爸不是在安市开了家古玩店吗?我这边想买些东西,可能还要你帮忙搭把手。”
“那张哥,你要买啥?”
余良也学着张玄崇的样子,端起茶杯抿了口。
“我操!”
可下一刹,他面色陡然胀红,茶杯也自手中跌落,兀自伸出舌头不停地吸嗦着空气……
旁边两人被他这番动作逗得笑开了怀,直言道:“你这是耍的哪出?学狗吗?哈哈哈哈……”
“你们尽说些屁话,自己试试温度,这他妈水是开的…”余良受不了嘲笑,当即反驳道。
“呃……”
被提醒的两人当即醒转过来,看向一旁唯一不动声色的张玄崇,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刚才后者似乎是喝了茶水的吧。
……
“我想买些手写本古书、雕件、古画,你这边有认识的人在收藏这些吗?”
一阵玩笑后,张玄崇看向恢复了正形的余良,轻声问道。
“嘶~”
后者轻吸了口气,以此缓解舌尖的火辣之感,又在沉吟片刻后,他才出声,“没问题,我把我爹的电话给你,我会提前和我爹说的,你要买东西的时候,提前联系我爹就行了。”
“他会安排好一切的。”
“那好。”
张玄崇自无意见,接下来他本想提一嘴报酬上的事,看可却被余良见势就拦了回去,直言不需要。
见状,他也只好作罢,可他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日后如果有机会,他定然会还了这份人情。
……
下午时分,张玄崇目送着三人开车离开农家乐。
在中午吃饭时,他少见的和三人一起吃了一顿,在饭桌上,简国维对他阐明了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简单说来就是,三人已经歇息够了,不想再颓废下去,所以才在和他吃了这顿饭后,就立即出发。
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可直到那辆车的身影消逝后,张玄崇依旧站在那,没有想要回去的心思,似乎他还在等着什么似的。
没让他久等,半小时后,一辆卡车直奔这农家乐而来。
稍时,这车子一个神龙摆尾就将头给调了过来,屁股则朝向张玄崇所在的位置。
“张先生!”
“咱们都见了这么多次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张玄崇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这人,不禁感叹道:“我在这呆了20天,你也来了16次,每次都是你带队。”
“钱伟!我叫钱伟。”
钱伟微微一笑,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张先生,这次我要拉的东西是?”
一个多小时前,张玄崇突然打了个电话,说是要他来拉点东西回去,暂时将其寄放在他们那。
然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可……
他四下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在钱伟看来,这东西定然是大件,而且还是不易携带的,不然以面前人的伟力,不可能让他过来。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