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省,SX,厂区内。
房间中。
张玄崇双手倒负于身后,右手五指轻轻一个弹动,便有和他试招之际那大不可量的手指一般的指掌出现,不过却是被压缩了无数倍,只处于有无之间,罩住了这间屋子。
此外,就连地底........
做完这一切,他眉头一挑的看着‘江华’,倒有些想看看它能否逃脱了。
他‘神’晋升之际,那无数灵光可不是白出来的,他这两年间所见‘蕴道’之书的数量简直都堪比一个大学内的图书馆内藏书数量了。
而后借助于晋升的良机,他以那二十一尊身神为基础,借助肉身为跳板和放大器,进他‘心’的力量所凝练了出来。
这股力量被他称作‘意’!
现在身神凝就,精气神合一跨出了半步,他的‘意’也生出了气与神的力量。
但想要驾驭‘意’,他的‘心’是关键,心有多坚韧,这股力量便有多大,多硬.......
张玄崇不知‘天道’到底是什么,可‘意’却是几乎处于概念上的东西,他想试试能不能起上作用。
而此时,他诘问的话音还未消散,仍就在飘荡在房间当中。
“你竟然在无有灵机的现世触摸到了‘虚’的力量.......”
‘江华’面色一凝,方才眼底还含着的笑意眨眼间便消散于无形,一字一顿道:“是我小看了你!”
“你确实有和我合作的力量!”
“原来.....你们称这股力量为‘虚’么......”
张玄崇眉眼轻抬,毫不在意的随口道了句。
他对这個并不在意,他只关心这股力量能否灭杀它。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可行的!
看着眼前善恶一体,心中无有念动,思绪混蒙一片的‘江华’,或者说‘祭祀天’,张玄崇眸光微微闪烁。
这还是他‘读心’第一次受挫,或者,也不叫受挫,他确实将其心防攻破了,只是,却无心可读。
‘江华’或许发现了,或许没有发现,但它面容始终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用着一股非常奇怪的腔调道:
“以你的道行,即便是放在过去,也能被人称一句‘尊’了!”
“可面对原初,你绝不可能是其对手!”
“即便祂有残缺,力量未曾收回......可无论你有多强,祂都会比你强上近乎一个星球的距离!”
“祂是一切总和,你也在一切之内!”
“而我除外,你想要磨灭祂,就必须借助我的力量!”
奇怪腔调的声音在房间内缓缓消散。
可听完这一切的张玄崇却无有半分表示,旋即,他身子向后一个倾倒,便又躺倒回了椅子上。
他半眯着眼睛,轻声道:“和我说说过去的事!”
“我想听听始皇帝的故事。”
‘江华’一怔,可随即它在用着无有感情色彩的眸子看了一眼前者后,冷声道:“时间无尽永前,过去只是一堆被时间碾碎的尘埃,不值得再提!
至于,始帝.....他的时代,我还未曾诞生!”
“这样么......”
张玄崇轻声呢喃着,但下一瞬,他眼底就闪过一道血色:“那你可以死了!!”
轰隆隆~~~!!!
在巨响声前,叶铭两人直接被抛飞,从窗口狠狠砸了出去。
而后刹那未过,除却张玄崇外房间内的一切,连带着无形之空气均都被一只大手罩在了正在,似要攥在掌心之内.......
“张玄崇,你想干什么!”
‘江华’眼神漠然的看着张玄崇,似要动手一般。
后者面色冷然,眼底血光更加浓郁,右手轻探而出,只一瞬,那只大手便化作囚牢,其内便是实质空气以及仍旧维持着人心的‘江华’!
“干什么?!”
张玄崇嘴角一咧,轻叹道:“比起你口中所谓的原初之天,我更讨厌你啊!
所以,你还是去死好了!”
话音未消,他探出的右手便是猛然一捏!
嘭!!
无形囚牢悍然合拢,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均都扭曲化作了肉眼不可见之物。
“张...玄...崇...你...会...后...悔...的...”
一道漠然之音于张玄崇心底炸响。
可迎接它却是比其更冷漠的声音:“那你便等着吧!”
继而,一团淡红色的烟雾在轰隆巨响声中隔空飘散.......
......
叶合自被从屋内抛飞而出,勉强从地上站稳之际,只见得那会客招待室先是往里一缩,然后便立马像是吹爆的气球一般的向外鼓胀起来!
下一刻,似是无边无际的气浪一下便撑破了房子,带着隆隆之声,朝着他们滚滚而来......
就在两人想要逃窜之际,一只似能遮天之大手突兀出现,只随意一捞,那似实质般的滚滚气浪便又兀自缩回,消失不见。
前后不过三四秒功夫,一栋房子便已毁于一旦,彻底消失不见。
彻底破碎的地面上,只有一道修长身影站立其间。
“张先生.......”
叶铭推开了叶合的搀扶,一瘸一拐的朝着前方走了过去,走至人影身前,他面上有些复杂:“您......”
张玄崇紧攥右手,垂于身侧,对其面上的复杂之色视之而不见:“你想我和它联手?”
“还是...你在觊觎它口中的所谓灵机!”
他没在意叶铭脸上更加复杂的神色,继续道:“把王文渊和石三叫回来!”
说罢,他身子顿时消失于无形。
.................
湖省,某座荒山之上。
张玄崇身子突兀出现,随手一抛,一座四四方方的有形无质的囚牢便显现于身前。
放眼看去,囚牢之内却无有一物。
只是,观其牢壁之上不时无故荡起的涟漪就能确定,里面有东西存在!
“天上地下,方圆百里之内都被我监控着,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张玄崇轻舒了口气,淡淡道:“你只有三句话的机会,不能说服我,那就去死吧!”
方才在厂区内,不过是作戏而已,至于是给谁作戏,还用想吗?
但这所谓的祭祀天在方才却并不知晓,因为张玄崇是真的怀有杀意,可即便如此,它也未曾逃掉,就很有意思。
它是逃不掉,还是......
对于原因,张玄崇不得而知,不过,他也不需要知晓。
声音尚未消散,尚有余音残留时,囚牢之内突然显现一道模糊人形,但也只有人形。
半响之后,一阵微风拂过之际,一道淡漠话音随即响起:
“我知道那扇门怎么打开!”
它没有说废话,直接犀利的道出了厉害。
可惜,闻言之后,张玄崇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