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宇宙中。
张玄崇脚下步子不停,一步迈出便向前走出万里,身形急速朝前而去。
不过,他脑后那两根发簪内的残废天道似乎不想让他消停。
在他轻笑一声后,又有天道发出了声音:
“张玄崇!”
“你可知两千年前修行发展到顶峰时期时,最强者有多强?!”
淡漠声音不停在他耳边飘荡,只朝他耳内钻去,似是要挑起他的好奇心一般。
可张玄崇只是眉头一挑,便语气幽幽道:“挡的住我一拳吗!!”
说话间,他右腿似是抽筋了一半般的轻颤了一瞬,可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那被他踩在脚下的虚无空间似是在哀嚎一般的,发出了微弱却又清晰可闻的嗡鸣........
嗡~~
肉眼看见的,那空间似是在发出震动一般,张玄崇身下那万公里外的直径数百米的陨石径直便化作了最为微小单位的粉尘,无力的飘荡着......
“........”
霎时间,他周身化作了一片死寂。
半响后。
“哑巴了?!”
张玄崇不屑一笑,可似是因为他这句话的缘故,声音再次响起:“小看你了!”
“你不只是掌握了‘虚’,就连‘实’似是也要掌握了......既如此,十个月后,我所设下的镇封消解之日,你可自取与我等同的数尊‘天’!”
“可惜.......”
第一根发簪内,体表弥漫着无尽星光的模糊人影有些惋惜。
它被张玄崇破坏地脉所惊醒,但那时的后者不过是大号的蝼蚁,虽有实力,却也能奋力捏死,可谁能想到,一年时间都不到,对方就进到了这个阶层。
如此快的速度....真個是离谱!
它俯瞰过去五千年,都未见得如此存在.........
“哈~可惜没有早点铲除我?”
说话间,张玄崇眼底闪过一抹毫光,随口道了一声。
“不错!可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张玄崇淡淡一笑,不再回话,只安静赶路。
.......
两日时光,悠然而过。
是日,眼里已有血丝弥漫的张玄崇忽的停下了脚步。
感受着体内传来的灼热感,他面上红润之色一闪而过,旋即,五色蒲团照耀万千,他亦是盘坐于其上。
不需多言,四门法诀便全力运转着。
霎时间,周遭数万公里内变化作了另类黑洞,吞噬一切对‘食日法’有用之物,继而将其化作‘纯金液体’充斥张玄崇体内,为另外两门功法提供脾益!
‘炼神法’抽调能量淬炼神意,‘炼精法’则淬炼肉身,而‘炼气法’则从快要沸腾起来母血之中提炼母气,继而融入全身......
精气神齐头并进,除却些许联系外,却又泾渭分明。
而张玄崇脑后两根发簪内的残废天注意到他修行时的场景后,亦是陷入了沉寂,不过,似是只有表面上的。
一号天心头突然炸响了漠然之声:“你见过他的路子吗?”
只片刻时间,它便做出回答,且带有一定语言侮辱:“我要是见过,你还能坐在这和我说话?”
“认命吧,我觉得他有句话说的很对:他不因这个时代而存在,而是这个需要他存在!”
“除非他再造新天,否则我等便是高枕无忧,大不了继续被镇封........但你觉得可能吗?”
发簪内,它心念一动,体表的星光便彻底暗淡下去,无有一丝光亮,此外,就连它本就模糊的形体也扁的更加模糊,似要和这发簪内的虚无空间融合一般.......
而另一根发簪内,似是发现了它此刻的状态,二号天无声冷哼了一声,亦是学着前者彻底陷入沉寂。
宇宙之内,虚无一片,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
张玄崇就这般‘熟睡’过去。
而另一边,地面之上,却是发生了一场好戏。
申市,某机场。
大厅内。
叶铭坐在沙发上,似是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其间,还有叶合,王山两人亦是跟在一旁。
只是,三人面色有些不怎么好看。
“你想干嘛?!”
叶铭眉头微皱,看向身前那一言不发却死死盯着他的魁梧男人。
“那位已经离开地面,去宇宙了吧?!”
男人微笑着开口,面色很是坦然,可他说出的话却让三人面色微变。
尤其是王山,眸子内寒光顿闪:“你是真不怕九族死尽,祖坟尽刨吗!!”
“打探那位的行踪,你脸是有多大?!”
“哈哈,你误会了!”
前者摆手笑道:“我是看着他进入宇宙后才来这等诸位的!”
“嗯?!”
王山眸内寒光更盛,可男人却自顾自又道:“我知道你,你是王山,按那套拳术的说法你是丹劲,可是,你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那位一走,地面上我无敌矣!”
“呵~!!”叶合不由得冷笑声,不屑道:“你这牛皮吹得我都不惜得说?!”
“祂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上门?藏头露尾的烂乌龟而已!”
不过,男人似是没有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般,只淡然道:“我是怀着诚意来的!”
“那位毕竟与天是同一等级的存在,我又怎敢在祂面前放肆,甚至,祂在一日,我都不敢踏上诸夏一步,可现在祂走了,所以,我来了!”
“诸位难道就不想获得真正的超凡吗?!”
说话间,男人粗壮的五指突然屈指一弹!
嘭!
空气爆鸣声突然炸开,下一瞬,摆在正中的桌面突然无端碎开,似是遭受了大锤捶打一般,列出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纹路.......
“这个人.......”
王山瞳孔骤然放大,这一幕,他在张玄崇身上见过。
虽然这人没有张玄崇来的壮观,可这代表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以他现在的力量,不,应该是,若只修行拳术,他这辈子都做不到这一幕,哪怕是和这男人一般,只横隔半米弹碎桌面.......
“等等,天?!”
王山突然反应过来,面色突变:“你知道天?!”
“嗯哼!”男人面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似是不介意暴露自身情况一样的随口介绍道:
“为何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