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杰露出一副回忆之色,眼底闪过一丝短暂的幸福,似乎那段时间很美好。
“我最开始行走江湖的时候是在十岁那年,我不顾母亲阻拦,一个人登上港口停泊的木船上……”
……
“杰儿!别走,其他地方不安全,不如跟着母亲去找个做力工或者是账簿的活,别出去了!”
码头上,红色裙摆女子伸出柔骨细手,对着面前有她半人多高的小男孩痛哭流涕的喊道。
周围有不少人正津津有味围观着这则刚出炉的家庭伦理大剧,不时在嘴边谈论。
“你看,这肯定是那小年轻想要抛弃父母才这样的,你没看到那小年轻正站船尾吗。”
“不对不对,这女人挺年轻的,有可能只是那男孩的对象,想要挽留离开的情人才这样的!”
“还情人呢!人都说是母亲了,你脑袋里是装了什么狗粪东西,整这恶心东西!”
“你什么意思,怎么还骂人呢?”
“给老子恶心到了,今天就骂你怎么滴了!”
“哎呦我!”
说着,两人就脑袋上了口气,扭打在一起,成为了新的趣事,被众人围观。
原本只是围观家庭剧的也分为两队,一个在原地,另一个还是在原地,不过会转过去头。
而此时的郑仁杰脸色羞红,似乎是被周围的观看者给整不好意思了。
搞的他心里也不得不出现一丝犹豫,是不是继续呆在这里会更好一些,和母亲一起……
但很快,他就将这个想法甩开,既然已经做下了决定,那为何还要改变呢。
“母亲,今天我一定会走,但我可以再晚一些离开,在此之前我会与您在一起。”
郑仁杰一跃下船,大步流星走到女人面前,俯下身子捧起脸庞凝重的说道。
母亲的脸上挂满晶莹的泪珠,从脸颊上一点一点的滑了下去,滴到脚下青石地上。
“……这和没走还有什么区别吗,不还是离开了吗,既然心里有所犹豫,那为何不靠近那丝犹豫呢?”
“……”
郑仁杰没有说话,眼中闪过怀疑,这并不是对别人的怀疑,只是自我怀疑。
他在想这么做是不是对的,离开居住了有十年的家乡,离开了照顾他有十年的母亲。
踏上船只去一片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这件事是否是正确的。
这丝怀疑很短,他很快就确定了内心。
他想要的就是遇到不熟悉的人,从而与对方认识。
看到不熟悉的东西,从而记住它,使用它,驾驭它。
最后带着一身不熟的财宝,荣归故里。
这些才是他想要的刺激性!
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挑战。
郑仁杰的眼神中逐渐充斥着确定,母亲移开头,叹了口气。
“看来…你还是没变了,和小时候一样,一旦确定下来就很难该下来。”
“虽然也会产生迷茫,不自信。但最后还是会继续干着确定下来的事。”
说着她从脖子上解下来一个系有红色火焰状玉佩的细绳,起身绕到身后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