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得是比他们的数据仿制灵魂高级许多的那种，具有自主意识跟感情之类的东西。”

白昼说完后，却发现露西的神色更加严肃。

她几次犹豫，最后看了眼训练场中央，又扭过头，犹豫了片刻，小声说道。

“V姐是用旧网的知识做的这样的研究，那么其他人也在旧网里找到了更多的这部分知识，会不会就能复制出更好的数据仿制灵魂？”

“你总说自己是因为觉醒了另一个世界的记忆而获得了灵能。”

“如果说……是其他人改造了你，你不愿意回忆这段被改造的经历，从而编纂了一个故事，把灵魂跟数据仿制灵魂换了位置呢？”

“数据仿制灵魂因数据指令和编造的故事，导致表现出的性格行为还如同以前一样，而真正的灵魂却因为惨无人道的实验而性情大变。”

“这样……是不是更合理了。”

露西说完就后悔了，她连忙解释道：“我胡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胡说的么？

不，露西心里很清楚，她觉得自己猜到了事实。

比起另一个世界的记忆，超越物理逻辑的灵能，反而是这个答案更加靠谱一些。

白昼所说的用灵能抄答案，露西表示自己在面对一些弱者时，也可以做到相似的事情。

黑客入侵脑机翻阅记忆，不就是抄答案么。

……

白昼曾经想过用灵能来阅读这个世界更深的秘密，在锚定一个方向不断阅读答案时，总会断掉，被告知需要付出的灵能太多。

为何太多？

灵能是跳过现实，根据在现实中如何去做的难度来增加消耗。

断掉的答案代表白昼目前使用灵能在现实中去找这个答案时，必定会失败。

这个世界的上层所拥有的底牌，远比白昼看到的多。

而这些无法探知的答案，更加让露西确信，白昼只是在用黑客技术入侵，只不过在灵能状态下处于自我保护，才会修改自身记忆，让自身觉得是一种特殊的力量。

这让两个绝对信任的家伙在这种事上产生了分歧，每当遇到与这种事有关的事情，就开始各自占据一个角度来试图说服对方。

一个很坚信自己就是灵能，毕竟最早时让一个水杯脱离了物理法则与逻辑就能证明，灵能的使用跟黑客技术根本不是一个赛道的。

另一个很坚信对方就是黑客技术，一切都可以用本世界的技术来说明，而越来越多的证据也让这个答案更有说服力。

有的时候这种互相争论也会变得十分偏执。

比如说，露西会对白昼说，为什么你记忆里另一个世界也有太阳系，也有地球，甚至连国家都差不多，因为你记忆里有这些，所以你才根据这个记忆编造故事。

平行世界异世界的理论在这种争论下站不住脚，弄的白昼也无可奈何。

而这一次，露西并没有用自己的新推测试图说服白昼，甚至在说出这个推论的时候，就后悔了。

她反而想认可白昼的说法，认可的确有灵能这个东西。

她明白，如果自己推论是对的，那么眼前的白昼就不是真正的白昼，自己所认识的，所信任的，如同自己全世界一样的白昼，

就只会是一个由数据组成的仿制灵魂。

“我胡说的，吓唬你的。”她再次重复，并试图挤出个笑容。

白昼哪能看不出露西这幅模样下的想法，他颇为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头，说道。

“昨天晚上抄答案我收获不少，已经有另外的证据来证明了，正好我也需要用这个方式来验证一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