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穆杨和石玲走出屋,石心在屋里说了一声:“回见,小姐夫。”让文穆杨听得心中一暖,隔着门回头给了石心一句:“都那么大了还光屁股,也不找个裤子穿上,丢不丢你。” 屋里的窘况文穆杨不知道。但石玲却抱住了文穆杨胳膊,头挨在文穆杨胳膊上,用不大的咂儿挤着文穆杨手臂,文穆杨还小没啥感觉,可石玲却羞得紧紧抓着了文穆杨。 俩人走到院门口,胡同里一个人也没有,那时的人们睡得都早。文穆杨拍拍石玲:“玲玲,不要灰心丧气,这都是暂时的,你要相信我,我们共同努力改变它。”石玲紧紧贴着文穆杨连连点头。 “玲玲,开学你去住宿吧,这样晚上你能多学习会儿。”石玲一不楞脑袋:“不行,穆杨你看我家怎么住…。” 文穆杨弹了石玲一下:“怎么不听我话了?”石玲怯生生的说:“不是的穆杨,你看我家这条件…。” 文穆杨捧起石玲脸:“住宿费我来出,你只要把你妹妹教出来就行了!别的不用你管。”石玲还是摇头:“不行,穆杨真的不行!” 文穆杨贴着石玲耳朵:“你可是我大媳妇,不听话我休了你。” 石玲臊的松开文穆杨扭头就跑,跑了两步又回来扑进了文穆杨怀里,性感的嘴巴找上了文穆杨,文穆杨被动的被石玲强吻了。 石玲正陶醉着,文穆杨推开她:“好了玲玲,你住宿什么都不用带,被褥我给你准备。” 石玲点头又摇头,“就这么着,你回去吧!算是我先下的娉礼。”“呐!”文穆杨主动亲了石玲额头一下,推着自行车就走。 文穆杨骑着车走了,石玲幸福的向文穆杨摆手相送,看文穆杨没影了,才连蹦带跳的走回家。 文穆杨回到家,文姥爷和两个弟弟都睡觉了,只有爸爸鸣凤嘉和文兰妈妈还在说这话。 文兰妈妈一看大儿子回来了,赶忙给文穆杨端饭,文穆杨拉着文兰妈妈:“妈,我在同学家吃了,您歇会儿吧!” 爸爸鸣凤嘉拍拍桌子:“回来啦!明天没事跟我去爷爷家,你爷爷最近身体很不好,恐怕够呛。” 文穆杨知道爷爷的病,上次去爷爷家,就发现爷爷不好,唉,爷爷的病除非大师父袁超温在,别人根本治不了,但现在师父也可能无能为力了,但愿老人家能挺过这个冬天。 “行爸!我明天去看爷爷,妈,给我找一套被褥,我要去住宿。”文兰妈妈一听:“怎么想起住宿了?学习紧张了?” “不是妈,是给我同学用,我给她准备的,”“你个臭小子,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要住宿呢?” 文穆杨脱下褂子:“另外把家里弟弟不穿的旧衣裳旧鞋洗洗,一块也给她们得了,我看她们家太可怜了。” “你个臭小子,心是好心,但给人家一些旧的,人家不嫌晦啊?”说着,爸爸鸣凤嘉从裤兜里掏出二十块钱:“给旧衣裳不太好,还是直接给钱吧!人家愿意买什么就买什么。” 文穆杨一把夺过钱:“谢谢爸爸,衣裳钱都要。”爸爸鸣凤嘉指着文穆杨:“你个臭小子倒是不客气。” 那时鸣凤嘉在东北每个月能挣一百多块钱,有时活儿忙还能多挣点儿,那时的一百,可是能够四五家子一年花销的。 礼拜一上学,文穆杨带着铺盖卷来到了女生宿舍,找管理员替石玲办了住宿手续,然后到班里上课。 到班里一看,就石玲没来呢,班主任张老师在讲着考试卷子成绩,一看文穆杨进来:“文穆杨,我们的大英雄你来了,这次你考得真不错,不但老师们夸你,校长都对你的考试成绩都大加赞赏。” 文穆杨“嘿嘿”一笑:“张老师,怎么这么早您就来了,怪不得我们能考好呢,都是您张老师教导有方,张老师他们考的怎么样?” 张老师把考试排名递给文穆杨。文穆杨一看,石耀文,卢秀文成绩有所下降,其他的都考得不错。 就是温志坤稍微差点,但也比其他班学生,还是高出很多。“张老师,我们全班考的这么好,都是班长的功劳。”石耀文先奉承起文穆杨来了。 “是啊,是啊张老师,没有文班长,我们不会考的这么好。”吴旺也拍起了文穆杨马屁。 “行了,别奉承我了,咱们是一个整体,是你们自己努力地结果。” 张老师欣慰的笑了,自己带领全校精英班,不但学习好,风气也好,十个人像一家人一样,自己这个家长脸上有光啊! 正说着话,石玲跑了进来,看了文穆杨一眼,就对张老师一鞠躬:“张老师好”“嗯!石玲这次考得也不错,口头表扬一次。” 上课铃声响了,张老师走了出去,卜老师走了进来:“呵呵!文穆杨同学,你真是个天才啊!全校参考的同学,没有人能把卷子答完,而你不但答完了,还把后面附加题也全做了,还全对,你说你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伸过来让我瞧瞧。” 文穆杨一摸头没接话。一上午,来上课的老师都把文穆杨好一顿夸,让同学们非常羡慕,但文穆杨可没被胜利冲昏头脑。 中午吃饭,大家还是像个大家庭一样,饭菜全都摆上桌,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其乐融融,石玲果然没带饭,吃着文穆杨带的。可能石玲想的是,我是他大媳妇,不吃他吃谁啊! 在吃饭时,文穆杨发现卢秀文的眼光总是躲着文穆杨,而石耀文总是给卢秀文夹菜,卢秀文有时还给石耀文一个飞眼,文穆杨观察了一会儿,不对,他们俩肯定有事,否则不会有这种眼神。 李秀、文舒香边吃边和文穆杨开着玩笑,她们俩应该没发现什么。 文穆杨挠挠脑袋,这事到底管不管呢!怎么管呢?告诉张老师? 吃完饭,文穆杨又带着学英语,学习中,文穆杨就观察他们俩,怎么都觉得石耀文和卢秀文都应该有事。 文穆杨心想算了,各安天命吧,但是他俩看不出有缘分啊?何必害人害己,还耽误学习,不行这事我得管,但怎么管呢? 有了,文穆杨计上心来:“香香姐,听说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了?”文舒香一听,脸“腾”的红了,使劲腕了文穆杨一眼:“是呀,文弟弟,这事你都知道了。”文舒香还跟文穆杨开着玩笑。 那时,十七八大闺女结婚的有的是,有的孩子都会满地跑了。 旁边李秀问:“香香,哪的?家里什么条件?”李秀还当真了。“哎呦,秀姐,这事你都不知道啊?听说男方爸爸是大队书记,还是个小会记呢。”文穆杨打着哈哈说。 文舒香一听不对了,气冲冲的跑过来,一把揪住文穆杨耳朵:“看你再敢胡说八道,你听谁说的?老实交代。” 文穆杨捂着耳朵:“香香姐,人家小会记那么好的条件,你还挑什么啊,门当户对的多好呀,你就嫁了得了,弟弟给你做伴郎。” “臭文穆杨,你还说你还说。”吴旺开口了:“是啊文舒香,人家那么好条件,确实不好找,你还犹豫什么呀?” 文舒香对吴旺一瞪眼:“吴旺你滚一边去,他好,你嫁给他啊!” 吴旺一摆手:“我嫁给他,他一个土老帽,不就是个会记吗,有个书记爹怎么了?我还能找一个校长爹呢。” 李铁中一拉吴旺:“我说兄弟,你是奔人爹去的,还是奔人去的?” 文穆杨一直用余光观察者卢秀文,这么说你再不明白,那你的书就白念了,还不如找人嫁了得了,省的以后哭天抹泪的。 说了半天,还是尹伟民没上文穆杨的套儿,并且听出了问题:“吴旺,你搞错了,你不合适,还是文舒香合适。” 文舒香又喷向尹伟民:“尹大哥,你就那么着急把小妹嫁出去?”说完文舒香狠劲的拧了文穆杨后背一下,文穆杨抖抖肩,这对文穆杨来讲,连蚊子盯一下都算不上。 文穆杨一看说的差不多了,卢秀文也好,石耀文也罢,你们俩能不能听明白,你们自己把握吧。 文穆杨扒拉开文舒香:“哥哥姐姐,咱们十个人中,老弟我最小,伟民大哥最大,姐姐中文文姐最大,石玲最小。” 李铁中瓮声瓮气的说:“班长,什么大小的?你说绕口令呢?” 文穆杨嘻嘻一笑:“铁中兄,这不是绕口令,是哲学。”温志坤赶紧问:“哲学,班长,哲学你都懂?给我们说说。” “志坤小哥,这是人生哲学,婚姻哲学。”石耀文终于开口了:“班长老弟,婚姻的事你也懂?”石耀文含着讽刺之意。 “耀文二哥,如果现在有人给你介绍一个文盲,你会愿意娶她吗?”石耀文连忙摆手:“我当然不愿意。” “耀文二哥,为什么呢?”大伙儿都看着石耀文。石耀文憋了半天:“因为我们俩不是一个层次。” 文穆杨趁热打铁:“文文姐,他说的对吗?”卢秀文脸一红:“对。”文穆杨一看目的达到了:“OK,今天的班务会开的很成功,谈了哲学还谈了爱情,不过呢,我要批评吴旺哥一次。” “哎,班长老弟,我怎么了你批评我?”文穆杨看着吴旺:“你跟香香姐抢男朋友,不该批评吗?是不是尹大哥?”大伙儿哄堂大笑,文舒香又要过来掐文穆杨,被李秀给抱住了。 上课铃声响了,又一堂课开始了。文穆杨知道石玲有事,但一直没给她就会,石玲上课就心不在焉,几次扭头都被文穆杨瞪了回去。 好容易放学了,老师刚走文穆杨就说:“秀秀姐,咱俩一块走。”李秀美的呀,拎着书包就跑门口外面等着去了,石玲使劲瞪了文穆杨一眼,随即眼圈一红,眼泪下来了。 怎么了,因为文穆杨不但给石玲带了新被褥新枕头,被子里还夹了两块布料,一块是给她爸妈的蓝灯芯绒,一块是给她姐妹俩的小花布,还有些零碎的布头儿。 看石玲哭了,文穆杨走过来,对着石玲耳朵说:“不是告诉你了吗,那都是我下的聘礼,你要不要?” 石玲一听破涕而笑,小手捶打着文穆杨胸前,文穆杨拍拍石玲:“好了石玲,早点回宿舍吧。” 文穆杨来到门外:“秀秀姐,咱也走喽。”石玲高兴地走了,李秀也美滋滋的跟着文穆杨后面。 俩人一边骑车走一边说着话,李秀先问文穆杨:“穆杨,你中午说的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话?”李秀比划了一下胸:“就是开文舒香那话!”文穆杨一拍李秀胳膊:“你这么聪明,还要问我吗?” 李秀一躲:“你是借题发挥,还是指桑骂槐?”文穆杨点点头:“继续说!” 李秀白了文穆杨一眼:“你是不是看出石耀文和…?”文穆杨一摆手:“打住,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李秀给了文穆杨一个白眼:“切,还跟我装深沉!姐可比你大,懂事比你早!还跟我装。” 文穆杨一指李秀:“大,你哪儿比我大?”“这就比…。”李秀顺手一指自己胸脯,然后发现上文穆杨当了,脸羞臊的通红:“好你个文穆杨,敢调戏姐姐,看我怎么拾掇你。” 俩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文穆杨还小,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转眼入冬了,通过将近一年的高中学习,文穆杨不只是丰富了知识,更主要的是培养了领导才能和组织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