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雍亲王府的事情就传开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再小心,也难保守密秘。
何况当天夜里,有两千多人,在雍亲王府的方向,撕杀了一个多时辰,住在附近的人又不是聋子。
肯定是知道的,只是看到是军队在行事,不敢声张罢了。
事情传开后,诸位阿哥和各位大臣,也都暗自惊恐,心中惴惴不安,近来都是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
皇上南巡期间,死了一位阿哥,结果皇上回京后,废了太子,杀了一大批和太子作乱的官员。
又圈禁了两位阿哥,杀了雍王府六百多人,可见皇上的震怒。
果然是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啊!
李言此时待在府里,正在和邬思道谈论管子,两人对管仲的施政方案有些看法不一,正在激烈的讨论之中。
李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禁将脖子缩了缩,到底是皇上,龙威赫赫,不是谁都能轻易的捋其虎须啊!
这样的事情,不能轻易再干。
自从确认老四暗中在府中藏有死士后,李言之前几次动手,都留下了手尾,将线索引向老四府里的死士,原以为康熙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不然怎么迟迟未有反应。
从这次的事件上看来,康熙心里早就有数了,只是一直忍着,没有动手。
直到这次九贝勒胤禟被杀后,一时又找不到凶手,而老四的嫌疑又是最大的,所以用雷霆手段处置了老四府里的人,尽量天子之威。
李言想了想,有点怀疑康熙是不是真的确认凶手就是老四的人,看了看眼前的老邬,一脸请教的态度问道:“邬先生,皇阿玛将四哥府里的人全部诛杀,若说是因为江夏镇和官员记述的事情,恐怕说不过去。”
“是不是皇阿玛已经找到证据,九哥的事情,是四哥所为,所以才如此震怒。”
“王爷,老夫敢断言,九贝勒的事情,决非是四爷所为。”邬思道一句话,几乎将李言惊的从凳子上跳起来,心里嘭嘭直跳。
自己可以做贼,但不能心虚!
李言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保持稳定,平复了一下惊慌失措的内心,语气尽量平缓的问道:“先生何以如此肯定,不是说从四哥府里找出来三百多个死士,皇上又将四哥府里的下人侍卫一扫而空,若不是四哥所为,皇阿玛又何必下这么狠的手。”
邬思道笑着捋了捋下巴,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和上次刑部冤狱的事情很像,上次八爷有很大的嫌疑,恰恰说明,不是八爷所为。这次四爷有很大的嫌疑,也说明了,未必是四爷所为。”
看到李言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邬思道解释着:
“其一,四爷为何要杀了九贝勒,就为了那封太子给任伯安的信吗?那是太子的把柄,四爷又不是真的想保太子。若是那样,得到这封信的时候就可以交给太子,或者毁掉,为什么要留着。”
“四爷正愁没办法以自己的名义交给皇上,被九贝勒偷去了不是正好借刀杀人吗!何必要杀了九贝勒,从这点来看,动机不足。”